幾名調查員守在蕭錦豔的病床前,李大忠親自來到檢驗室進行化驗,他帶的人裡麵的確有醫療人才。
雖然是法醫,但是對病理分析不遜色專業醫生,這名法醫在檢查了醫院的設備後,對蕭錦豔的血液開始進行重新化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法醫拿出了檢測結果,遲疑地遞給了李大忠,低聲說道
“的確是中毒導致的血液感染,這種毒素從來沒有見過,感染性極強。
根據檢測分析,毒素最終會讓病人免疫力下降,導致多器官衰竭死亡,病人存活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
李大忠不死心地用視頻電話的方式,將檢測報告發給了帝國病理研究室主任,得到的結果跟法醫是一樣的,甚至預估的存活期要更短。
“該死的,不應該是這樣!真的這麼巧嗎?”李大忠表情猙獰,自言自語地說道。
突然他伸手掐住了法醫的脖子,眼神中迸射出狠辣的光芒。
李大忠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整個人由剛才斯斯文文的樣子,仿佛變成了野獸一般,隨時要將法醫的脖子捏斷。
“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會說出去的!”法醫奮力掙紮著,臉色漲得通紅。
在生死麵前他本能地開始撕扯李大忠的胳膊,直到最後因為缺氧導致四肢無力。
在法醫即將昏迷的前一秒,李大忠鬆開了手,目光銳利宛如利劍一般,對著不斷咳嗽的法醫,說道“管好你的嘴巴,我不希望聽見任何消息,記住了嗎?”
“咳咳,明白。”法醫恐懼地回答道,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撿了一條命。
李大忠按下殺人滅口的心思,他不是不想解決隱患,主要是這名法醫是帝國的注冊學者,屬於高等人才,這種人死了之後肯定要調查。
如果費家這棵大樹倒了,自己也該好好想想退路,犯不著臟了自己的手。
在費宏沒有死之前,李大忠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還是拿出了自己的忠心,將情況彙報給了遠在京城的費宏。
幾個小時後,京城,費府書房。
昏暗無比的書房,仿佛被厚厚的黑色簾幕籠罩,幾乎透不過任何的光亮。
整個書房異常靜謐,讓人有一種隨時都會窒息的感覺。
寬大的太師椅上,依稀可以看到一個老人佝僂的身影。
“血液中毒?老二也死了,真的就這麼巧合嗎?”費宏蒼老的聲音響起。
老管家恭敬地說道“李大忠辦事還是牢靠的,他很清楚現在的榮耀和權勢都來自您,隻要您在,他不會有彆的心思。
我已經安排專家南下香山市,看看是否能夠儘快治愈。”
“你猜猜是誰乾的?”費宏的笑聲異常刺耳,就宛如夜梟一般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老管家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還在查,撞死二少爺的司機是被狙擊槍擊殺的,不排除是幕後凶手殺人滅口。
至於費筱小姐中毒這件事距離二少爺被殺,時間太過接近,不排除是一夥人所為。”
“你這老狗避重就輕,既然你說查就查一查吧,老大最近很安靜,在做什麼?”費宏緩緩地說道。
老管家的額頭浮出了一層冷汗,低聲說道“大少爺身體不適,在醫院進行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