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府內哭聲震天,白幡飄揚,明明是一個令人悲傷的場景,可是榮欣都快要笑出聲了。
在見過親王府後,眼前的費府雖說規模不小,可實際上也就那樣,
榮欣右邊一個女議長,左邊一個女侯爵,耳邊聽到的吹捧聲,眼前是無數張諂媚的笑容,這個老太太感覺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
“咳咳!”我輕輕咳嗽兩聲,提醒榮欣注意一下,畢竟人家正在辦喪事,不能太喧賓奪主。
榮欣自然聽出來了,強行將自己已經微微上揚的嘴角壓了下去,然後接過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爐當中。
原來隻有在電視中才能見到的大人物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麵前,雖說是黑白照,可是棺材裡躺著的卻是本人沒有錯。
榮欣想要乾嚎兩聲,可實在是哭不出來,而且又顯得太假,隻能摟著蕭錦豔說了幾句場麵話。
陳父沒有湊熱鬨,溜達到門房處,將一個信封交給李大忠,說道“走得太匆忙,沒有準備花圈,這一點帛金,你給記上吧。”
李大忠捏了一下信封,估摸大約有一萬元,不由得哭笑不得。
在辦理喪事的時候,蕭錦豔明確提出了不收帛金,心意到了就行。
可即便是這樣,都攔不住賓客在花圈上表達心意。
花圈由最開始的金箔貼紙,發展到最後用鈔票紮花,最後還是蕭紅鯉發火了才刹住這股歪風邪氣。
可是李大忠麵對陳父給的帛金又不能不收。
說不好聽的,他李大忠不過就是一個秘書,在古代跟師爺差不多,哪裡能管得了主人家事。
關上門,現在費府的女侯爵還要管榮欣和陳父叫一聲爹娘,他李大忠是吃飽了撐得得罪人。
於是,李大忠親切地說道“您就交給我好了,我安排您先去偏廳休息休息。”
“不用管我,我自己溜達溜達。”陳父擺了擺手,說道。
陳父剛一走,李大忠就親自用毛筆在白紙上寫下了陳父的名字,然後是帛金一萬元。
李大忠的書法在帝國高層都有名,曾經獲得過很多大獎,本人也是書法協會的副會長。
這一筆字跡雄渾有力,貼在門房外的牆上,分外引人注意。
“陳老先生,帛金一萬元整?費府不是不收帛金嗎?”有人喃喃自語道。
有人插嘴說道“既然是李秘書貼出來的,肯定是規矩變了唄?我趕緊去隨禮,一百萬應該差不多了。”
“你是傻,還是瘋了?這個陳老先生是陳亦鵬和陳亦鬆的父親!你隨禮敢比他高?
你沒有看到李秘書把陳老先生放在第一位了嗎?這一萬元就是上限。”有人不屑一顧地說道。
這時候,有一個最高議會秘書拿著毛筆刷刷寫了個名字。
“某某最高議會參議員,帛金九千九百九十元整”。
這就如同一個信號一般,很多人都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