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萬一哪一天姓薛的走了,人家鄭大人接著當縣令曆練呢?
可是,你隻去拜訪新縣丞,把縣令晾在那裡,也不是個辦法啊。
再瞧不上,沒見過這麼沒禮數的,這不是招人恨嗎?
哎呀,這就難辦了,不管怎麼說,再窮酸薛大人也是上級。
沒辦法,隻好往衙門裡麵投帖邀請,說是本縣士紳們,想要宴請薛大人,為新縣令接風洗塵,順便,啊對,順便也為新到任的鄭縣丞接風。
薛文堂看到之後一陣苦笑。
都來多長時間了,才想起來接風洗塵,接的是見風使舵的風吧。
薛文堂也不免酸溜溜地說
“我這是借鄭公子的光了,要不等到離任了,也沒人給我洗塵,等走的那一天恐怕都得帶著舊塵土走。”
鄭公子一聽也明白
“嗨,勢利眼這種東西,哪裡都有,要我說這破接風宴,咱都不想去吃。”
係統對薛守拙說
“要是鄭公子不去吃接風宴,你爹去了,恐怕會更沒麵子。”
薛守拙也不傻,其中的原因一想也清楚。
人家本來就是衝著鄭彥中來的,結果你薛文堂一個人屁顛屁顛吃席,那不是顯眼去了嘛。
係統說“不過,這場接風宴如果巧用狐假虎威之計,倒是可以給薛大人長不少威風。”
薛守拙問“你的意思?我爹就是那隻狐狸,讓鄭彥中當那隻老虎?”
係統說“行啊,越來越聰明了。”
薛守拙清清嗓子說
“鄭大人,你瞧不上那破接風宴,可對於我家大人來講,也許是和當地這些有頭臉的人家建立合作關係的好機會呢。不過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人家不是衝我們家大人來的。所以你要是不去接風宴,就我們家大人去了,反而顯得我家大人眼皮子淺,非吃這頓宴席一般,您這麼做是不是不妥當啊?”
薛文堂聽得一身汗,自己家女兒怎麼說話這麼有勁兒啊。
鄭彥中一聽,連連道歉“哎呀我這腦子,疏忽了,疏忽了,對不起嘍,薛大人。”
說完起身一鞠躬,依然清冷公子的模樣。
薛守拙說“這接風宴還是要去的,隻不過,就是不知道鄭大人您肯不肯幫個小忙,讓我家大人能在洪縣立立威。”
說完斜著眼睛看了一下鄭彥中。
鄭彥中也是人精“嘿嘿,明白了,薛大人,咱們一起去赴宴,到時候您穩坐釣魚台,讓鄭某人給您當一把馬前卒!”
薛文堂有點惶恐。
薛守拙給老爹一個眼色。
薛文堂明白了,女兒是給自己安排了一隻大老虎,那他就好好當那隻狐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