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係統,做縣令爹的無敵女師爺!
薛文堂聽了裘世海的話,不禁問道
“如若為自己兒女精心選擇婚配之人就是嫌貧愛富,那麼天下有幾人能逃得過這個指責。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孔夫子也不曾要求彆人都當聖人。你這麼說不是無理取鬨嗎?”
“也許是無理取鬨,也許是話說的太實而已。嫌貧愛富便是嫌貧愛富,卻要解釋成門不當戶不對,不是好笑嗎?是不是啊,眾位頭巾老爺們?”
韓德彰他們每個人都無法張口。
“既然是嫌貧愛富,承認好了,乾嘛找那麼多理由,豈不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薛大人,您那位大師爺又怎麼解釋這件事呢。”
鄭彥中用扇子指了指裘世海
“用不著大師爺出來,孔夫子都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叫得這麼歡,好像自己是至仁至聖。你倒是不嫌貧愛富,怎麼不見把張三彪供起來呢?這一通指手畫腳,責天罵地的,你是閻王爺身邊的陸判官嗎,都得被你轄製著活著?”
“鄭大人有一張厲害的嘴,可是您就是說破天,刨根問底起來,你就說不肯和張三彪結親是不是嫌貧愛富吧?今天縣令大人可打殺我,也是有理有據,但就這嫌貧愛富一事,即便是我死了,怎麼也含糊不過去。什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隻不過是用聖人的話遮遮掩掩罷了,嫌貧愛富的人給嫌貧愛富的行方便,何必滿嘴大道理呢。”
裘世海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一番話把鄭彥中都整沒詞了。
韓德彰他們一群人都麵色不好看。
裘世海一頂大帽子,幾乎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扣了一圈。
薛文堂明白,如果不能駁倒他,恐怕就是判了刑,民眾議論起來也不好聽。
在現代社會,裘世海的行為就是道德綁架。
雖然惡心人,一般來說破這個局確實挺困難。
裘世海又麵向韓德彰等人,
“眾位老爺,嫌貧愛富到底應不應該呢?”
這群人麵麵相覷。
若是回答一句不應該,恐怕過不了幾天,就會有張三彪這樣的人上門提親,不同意,那大帽子就扣上。
好嘛,裘世海這回玩的夠花,把全城的老爺都給綁架起來了。
這時一個很深沉的聲音出現了。
“諸位,可有時間聽我講一個典故。”
薛文堂旁邊是大堂通往後麵的小門。
這時門口隱約站了一個人。
身高不高,瘦瘦小小的模樣。
薛文堂一看女兒來了,不過聲音怎麼變了呢?
也許是係統仙家的神通吧。
所有人一瞧,唉呀,大師爺出現了。
不過他就站在門口處,也不進來,還用一把大扇子把臉擋得嚴嚴實實。
“《呂氏春秋》裡麵記了這樣一件事。戎夷跟弟子去魯國,路上走得慢了,到達城門口的時候,已經關門了。天氣很冷,兩個人衣裳很單薄。戎夷說,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我是個有學問有本事的人,活下去,能做很多有用的事情。你就是一個普通人,不如把身上的衣服讓給我。而這個弟子說,我都是一個普通人了,怎麼會做出讓衣服這種義舉呢?戎夷聽了說,如果這樣道義就行不通了。他把衣服脫下來給弟子,然後自己凍死了。”
講到這裡,“大師爺”的聲音停了下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大師爺說這個故事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大師爺不緊不慢地開口
“天下人,有的時候,要麼做戎夷,要麼做弟子。做戎夷可能死,做弟子可能活。程書瑜,你要做戎夷還是做弟子,做戎夷,你妹妹嫁給張三彪。做弟子的話……”
這時候,程書瑜猛然站起來。
“我就是個普通人,在這裡,對眾位明說了,我程書瑜寧可一輩子背著嫌貧愛富的罵名,也絕不會把妹妹嫁給不合適的人家,千錯萬錯我這個做哥哥的頂了,但是妹妹沒有錯,我要把她風風光光嫁出去!”
幾句話說完,鄭彥中拍手叫好。
“程家大哥,是條漢子!”
圍觀的民眾聽了程書瑜一番話,不但沒有譴責他,反而都鼓起掌來。
“程家大哥是好樣的,真有種!”
“就是的,那個姓裘的一頓劈裡啪啦,仗著會說,簡直是胡攪蠻纏。”
“人家好端端的一個小姐,讓他們這麼編排,缺德不缺德。”
“姓裘的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越是這種人越不是好東西。”
裘世海死死盯著那瘦瘦小小的身影,實在沒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這位幾句話就能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