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彰說不出話來。
他陰鷙地盯著裘世海。
係統提醒薛守拙
“裘世海現在是痛快了,可是他每次也會把不相乾的人扯進來。”
薛守拙點頭。
“裘世海,你以為做戎夷那麼容易嗎,把家財給了不相乾的人就是仁善嗎?你攛掇韓景發,害得梅秀貞不得安寧。你折騰曹振鵬,曹四平家無辜被牽連。這回程家小姐,也險些被波及。你難道不會良心難安嗎?”
裘世海哼了一聲。
“我可顧不了那麼多了,畢竟我連自己都不顧及。我這種四大皆空的怕什麼!”
他仍然盯著韓德彰。
“一門仁義的韓老爺,還是好好解釋一下仁義兩個字怎麼寫吧,那程家大哥是漢子,承認自己就是嫌貧愛富了。韓老爺,韓貢生,您對自家的仁義做何評價呢?你不是義憤填膺指責彆人嫌貧愛富嗎?你不是要慷慨相助嗎?我裘世海在您韓老爺這裡可是風評不怎麼樣的,可是我能仗義疏財。仁義的韓老爺,您不做點什麼嗎?”
薛守拙對係統說
“統,我怎麼感覺裘世海等這一天很久了,我和爹都好像隻不過是他複仇的工具人。”
“不用好像,就是。”
“真可怕。”
韓德彰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裘世海籌謀這麼多,恐怕就是要在這縣令大堂裡麵,把他韓家打成假仁假義。
韓德彰死盯著裘世海說
“四大皆空,我看未必。裘世海,韓某人為了仁義,也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韓德彰站出來。
“縣令大人,既然張三彪貧苦無依,韓某心生憐惜,願意將大女兒韓月茵許配與他。”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隻是吃驚這麼簡單了。
薛守拙想,裘世海啊裘世海,你就作孽吧,都說了,逼得太緊會傷及無辜,這回好了,又把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子搭了進去。
裘世海這回麵色瞬間蒼白。
“韓德彰,你是不是人,竟然這麼糟蹋自己的女兒。”
“哼,你仁善,我也仁善,怎麼能是糟蹋!”
薛守拙忍不住了。
“夠了,你二人不論有何恩怨,卻拿無辜人用來鬥法,都是不仁不義不善良的狼心狗肺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