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堂一揮手,衙役們把張三彪從公堂上拉出去,扔得遠遠的。
張三彪哭喪一張臉。
這叫什麼事情呢。
薛守拙又提醒薛文堂
“事態發展到現在,涉及到隱私的問題了,爹爹不能任由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互相攻訐,讓人散去,留下韓曹和裘世海去後堂吧。”
薛文堂聽了,連忙說
“張三彪一案已經案情明朗,審結清楚。至於韓曹兩家和裘世海的恩怨,涉及陳年舊事,顧及兩家過世或在世長輩顏麵,且隨本官後堂調解。其他人等,案件審理持久,諸位也頗為疲乏,速速回家,準備明日生計,退堂。”
民眾怎麼肯走呢,都踮著腳抻著脖子不願意走。
劉主簿趕緊指揮衙役。
“快快快,讓大家回去。”
裘世海本來還要說些什麼。
“裘世海,你想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真的獲得解脫嗎?恐怕你也未必真的四大皆空,無所畏懼,過於執著,難免傷到在乎的人。”
係統和薛守拙都發現了。
裘世海似乎對韓德彰提到的大女兒不一般,讓他的計劃和表情似乎都有所動搖。
裘世海囁嚅了一下嘴唇,終究沒有說什麼。
人們還是四散而去。
不過針對曹振方和韓德彰的議論之聲恐怕許久都不會停息。
名聲算是完蛋了。
韓德彰想走關係讓兒子能獲得優貢的資格,恐怕此事要打水漂,因為錄用條件之一就是家世清白名聲斐然。
頭巾老爺的頭巾也不是戴上就摘不下來的。
如果作奸犯科,或者名聲太差,也有被革去功名的危險。
韓德彰和曹振方兩家一段時間內需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曹振方抬舉韓德彰,也是因為想借助他的勢力人脈給自己的兒子科舉之路鋪墊一下,現在也已然泡湯。
在後堂裡麵,韓曹裘三人的臉上都有一種灰敗之色。
真是,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薛守拙在幕廳裡麵坐定。
“裘世海,你心中有什麼憤懣之處,今日一並到來,省著日後繼續滋擾生事。”
裘世海眼神空洞,向天仰望。
“我這一生,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