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拙認命地大口大口灌知識轉化液,接受係統的魔鬼訓練。
清點糧食的活沒那麼複雜,大部分由糧官去做就可以。
薛守拙做得不過是核對一下大致的數目,看看有沒有人從中過分撈油水。
糧官趁著收糧,給自己撈點好處,也已經是常態。
多數情況下當官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
係統告訴薛守拙也不要太嚴格。
糧官的工資低得令人發指,然而他還管著糧庫這麼重要的位置。
所以,不讓他撈一點兒好處,必然後患無窮。
薛守拙提前告訴自己爹,事先敲打糧官一下,一切得適可而止。
薛文堂不像上任縣官那麼急著撈錢,所以糧官也彆想著趁機吞太多過手的糧食。
糧官心領神會,他曉得薛大人和大師爺很有手段,不敢造次,稍微給自己揩了點好處就收手。
核對的工作不算太難,隻是很費神。
薛守拙有些生硬地扒拉算盤珠子,一點一滴地驗算數據。
可能是知識轉化液喝得足夠多,算著算著,薛守拙竟然覺得算盤珠子輕快起來。
薛夫人心疼地給女兒燉各種補湯。
反正補藥都是小鄭大人給的。
之後就是計算衙門的日常開支。
這件事薛文堂不恥下問地請教了劉主簿。
到底是經驗豐富,劉主簿幾句話說得明明白白。
然而他說了一件事讓薛文堂哭笑不得。
“哎呀,就是有一天您和鄭大人去彆的地方高就,估計下一任的縣官和縣丞都很難啊。”
“為什麼?”
“鄭大人用自己的錢打賞,那個大方啊,太大方了,沒見過這麼大方的……他每次打賞前還說,這是大人您囑咐他賞給手下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薛文堂扶住額頭。
這位財大氣粗的小鄭大人,對於花錢的概念和正常人不一樣。
做縣丞一個月的俸祿,夠不夠鄭彥中一頓飯的。
薛守拙很生氣地問
“鄭彥中,你家裡憑什麼那麼有錢?”
鄭彥中疑惑地說
“彆的不說,我娘可是郡主,就她嫁妝的一個角兒,都夠花一段時間的。連我娘的茶桶都是重二十八兩花梨木鍍金箍銀的。我為什麼沒有錢?”
薛守拙憤憤地想,用鍍金茶桶裝的茶,喝了能長生不老咋地。
好氣,好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