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芝心裡想,薛小姐一定會一些特彆的吧。
到底是什麼呢。
她不清楚,心裡卻無端羨慕。
她沒有機會領略更多的東西。
她的天地就那麼大,對於桂姨來講,女兒最大的見識就是常去侯府做客。
就這個,說出去,還真有不少人羨慕不已。
盧婉芝實在猜不出薛守拙到底會哪些特彆的。
“左不過琴棋書畫吧。”
這些桂姨也多少讓她涉獵。
可京城裡麵會的小姐多著呢,算什麼出奇的。
“說一千道一萬,男人喜歡會撒嬌,柔媚的,這一點記住了,比什麼都強。”
盧婉芝忍不住反駁
“那薛小姐,似乎不柔媚也不撒嬌。”
“呸,你怎麼知道,背地裡說不定多浪蹄子呢。對,我得給姐姐寫信,告訴她中兒被迷惑住了,讓她管管這事。”
盧婉芝張了張嘴,想說這麼做,鄭彥中知道了隻會更厭煩她們母女。
可是桂姨向來不聽女兒的。
鄭彥中的娘親接到了一封措辭誇張的信,還是花高價快馬加鞭送到京城的。
裡麵說薛縣令怎麼縱容女兒勾引鄭彥中,那個薛小姐如何狐媚子。
孟陽郡主是半信半疑。
她曉得自己的庶妹什麼德行。
可是又怕真有七品官之女攀附兒子。
“薛縣令,薛文堂,咱們兒子挺佩服這個上司的。他給我寫信提到過種種薛大人的事情,這人官當得不錯,很有章法,身邊有個大師爺很厲害。這種人,教育的女兒也不可能差。這個縣令未來說不定會升官。”
“可家世太一般。”
“這麼想可不對,中兒的婚事反而不應該太拘泥於家世。”
“為什麼,那不是委屈了中兒。”
“話不能這麼說。亓兒是世子,有蔭恩直接在六部曆練,不用走科舉的路子。中兒讀書還行,所以走了科舉。雖性格頑劣,但是腦子靈活,把他放出去,是為了讓他了解地方庶務。我們在京城固然要好好經營,但是也不能脫離地方的事情太遠,否則不能進退有度。”
“這跟中兒婚事有什麼關係呢?”
“亓兒娶了文壇領袖的女兒,我們的女兒文華,嫁給了國公世子。這已經夠引人側目嫉恨的,對於鄭家來講,姻親的顯貴也算到頭了,不能太過。中兒去曆練,不如娶一個出身平平,但一步步乾上去的能臣的女兒。這顯得我們鄭家不一味虛榮勢利,並且,能臣有時候在皇上麵前更有分量。”
“確實是這個道理。”
“你不用管閒事,中兒精著呢,猴子成精也沒他精,萬事他心裡有數。”
“聽聽,這是誇還是損?”
“嗨,連誇帶損,反正是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