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堂問女兒
“為什麼要告訴馬推官呢,為父抓這個賊不好嗎?”
“馬推官和曆任知府交情都不錯,他年齡大,官場浸潤時間長,審出東西知道怎麼處理,和您不一樣。”
薛文堂點頭。
自己作為附郭縣知縣,位置本來就尷尬,確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團頭把白胡子老頭的事情告訴馬推官。
這位馬推官也知道此線索有多重要,卻陷入了沉思。
因為知府何雲祁秘密告訴他,這案子有問題。
何雲祁是接到了提刑按察使的密信。
至於密信裡麵說了什麼,何知府隻字不提,隻是對馬推官說,雅賊案有些奇特的地方。
如今馬推官知道了白胡子老頭的線索,也不知道該查下去還是不該查下去。
他把王團頭打發走了。
王團頭很納悶,怎麼人人對於抓賊的線索都表現得很冷淡呢?
沒過多長時間,就傳出來一則消息,說雅賊到了姚府,本來想偷姚家的瓷器,可是卻隻拿走了一封信。
一封關於淮北官員的密信。
這個小道消息傳出來,姚祖蔭是頭大如鬥。
這封密信存不存在?
存在。
但是不在姚祖蔭手裡麵。
已經交給朝中某個大官了。
雅賊當然不可能偷到這封信。
可是,誰能相信呢?
姚祖蔭愁眉苦臉,這個消息傳出去,對於他丁憂之後再回京,不知道會有多大影響。
估計朝中那個大官心裡會想,姚祖蔭一定是偷著藏了一封副本,等著關鍵時刻敲詐勒索用。
然而姚祖蔭根本沒這個心思。
如果這封密信當年呈給皇上,估計會引起血雨腥風。
他權衡一下,而是偷著透露給了那個大官。
現在有人想把當年的事情抖摟出來,才弄了一出雅賊的把戲,恐怕目標就是自己的姚府。
姚祖蔭又氣又恨,毫無辦法。
他隻好給京城那位大官寫信,說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寫完了,他的腦袋似乎又好使起來。
不能給京城去信,萬一半路上被人截了怎麼辦?
他隻能咬牙窩在家裡,不吭聲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