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臻才不管什麼淮北不淮北官員的事情呢。
這跟他所在的政治派係毫無關係。
至於牽扯到誰,他才不在意。
牽扯越多越好,他可不想給對方掖著藏著打掩護。
所以龍津府繼續轟轟烈烈抓白胡子老頭。
鬨到省裡麵不得不派人問詢。
何雲祁對於趙司臻的做法,不支持也不反對。
因為上麵現在對這一事件的態度也不明朗。
所以賊還是得抓,至於怎麼抓,讓趙司臻折騰去吧。
同知雖然是知府的佐貳官,也就是副手,但是也具備一定的獨立性。
人家要一心抓賊,總不好拚命攔著。
可是賊人好像從龍津府消失了,也不再有人家丟東西。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事情雖然影響不小,不過畢竟沒有鬨到京城去。
那就不算大事。
結果過了十天半個月,鄰省就又出現雅賊了。
跟著,龍津府趙同知家裡丟了馮閣老的墨寶、姚大人家裡丟了密信的事情,也在鄰省傳開。
很快,據說臨省有個四品僉事家裡也被雅賊光顧。
這個僉事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來信問同知趙司臻相關事宜,並且詳細問姚大人為何不報案不上奏。
趙司臻也不客氣,直接說了相關所有細節,還說了不知為何姚大人隱瞞被盜事情。
這位僉事是武官,粗人一個,好不容易花大價錢買字畫裝門麵,還給偷了。
關鍵是那個雅賊還留下話,說他買的字畫裡麵有贗品。
傳出去成了笑話。
他一封信直接把事情捅到京城刑部那裡去了。
刑部知曉了這個事情,也比較頭痛。
這是明顯做局搞事的案子,所以各地長官在那裡磨磨蹭蹭,不知道該不該認真辦理。
捅到刑部又能怎麼樣呢,無非不過是督促地方查辦此案。
可是關於密信的傳聞一時間又在京城傳開了。
姚祖蔭手腳冰涼,他丁憂馬上要結束了,可是如今這個局麵,他回京城還是不回京城呢?
這時候又有消息稱,京城裡也有雅賊出現了,去到國子監祭酒家裡,把祭酒心愛的墨拿走兩塊。
這倒沒什麼,可是現場落下一枚信封,上麵有副本兩個大字。
國子監祭酒拿著這個東西就去承天府尹那裡去了。
虞朝的承天府尹相當於過去的京兆尹,管理京城事宜。
承天府尹歎氣,雅賊是非要把當年的秘密重新折騰出來才罷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