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鄭彥中走了過去。
“出什麼事情了?”
“小鄭大人,有人拿錯刀了。”
“真稀奇,這東西還能拿錯,人家都說有幾樣東西不能摸錯了,媳婦的腰,廚子的刀,摸錯了,臉上都要挨大耳刮子。”
那個被人拿了刀的廚子一聽,趕忙附和
“就是的,誰眼睛裡麵進泔水了,都是廚子,有認錯自己刀的嗎?彆出來再當廚子了,回家掛繩吊死自己吧!”
他都這麼喊了,還是沒人站出來認這把刀。
最後把刀拎到拴舌頭酒樓那裡,老板一看,沒忍住
“咦?金廚子,這不是你的那把殺豬剔骨刀嗎?你不是弄丟了嗎?不是說喝多了,不小心掉河裡頭了嗎?怎麼在這裡。再說,這把刀這麼顯眼,你怎麼還認錯了呢?”
金廚子渾身都是汗,已經把衣服濕透了。
他臉色發白,盯著那把刀看了又看。
“我,我……”
鄭彥中忽然大喝一聲
“姓井的,你就是拿這把刀殺了人吧!”
金廚子一聽,忽然推開旁人,轉身就想跑。
可身後就是滔滔河水。
他忽然心一橫,一個飛身從灶台那頭跳將過來,從那個廚子手裡奪過自己的那把剔骨刀。
然後他就朝著鄭彥中攻擊過來。
他心裡想——
這個官年紀輕輕,臉長得這麼白,一看就是讀書出身,我把他挾持住,逼著這些官老爺給我讓一條出路,然後想辦法再找更好的逃跑路線!
金廚子不知道,鄭彥中的身手比他可厲害多了。
雖然他頗會一點兒江湖拳腳,在鄭彥中眼睛裡麵,可真不夠看的!
鄭彥中飛起一腳踢中他的手腕,頓時刀就飛了出去。
金廚子大叫一聲
“不好。”
他徹底慌了,這時候鄭彥中用手裡的扇子照著他腦袋來了一下。
今天為了這個時刻,鄭彥中手裡的扇子換成了鐵扇骨的,隻不過凃了漆,一眼看不出來。
這一下把金廚子打得暈頭轉向。
鄭彥中一揮手,上去一堆人把他牢牢擒住,綁得結結實實。
圍觀百姓們議論紛紛。
薛文堂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說
“諸位,剛才是一個小插曲,不過也是一件幸事,河邊小樓凶殺案的真凶已經被抓住了。讓我們繼續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