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這修一下子,那修一下子,哪處不是錢。
修好了還有獎賞。
姚祖蔭一個勁兒地皺眉。
怎麼鄭彥中就看上薛家的女兒了呢,薛文堂也是走運,進了翰林院。
自己都沒進去過。
說來說去,還是姚含薇不爭氣。
他囑咐自己的夫人
“無論如何,國公府的親事不能出差錯。”
“國公世子夫人可是鄭家大小姐。”
“鄭彥中不會和自己姐姐姐夫說那麼多的。”
世家出來的人都有分寸,有些事情除非關乎自己的利益,否則絕不多嘴。
“姚含筠怎麼辦?”
“不是給她說定了一門親事,把她遠遠嫁出去嗎?”
“可她最近要死要活。”
“要死要活?告訴她,要麼死,要麼出嫁,我可不在乎那麼多。”
姚祖蔭覺得自己夠仁慈了,這個女兒還給臉不要臉,死了算了。
兒子娶了公主,可是夫妻不睦。
自己的官帽子飄飄忽忽的。
跟國公府結親,讓太子伴讀當女婿,也是不得已走的一步棋。
要是再被攪和了,姚祖蔭想親自動手殺人。
他不知道陸晨風已經開始在自己母親那裡貶低姚家。
“母親,聽說明安公主和駙馬夫妻不和,駙馬竟然和姚家二小姐的丫鬟搞在一起了。”
“還有這種事情?”
“我在宮裡走動,當然知道,姚家以為瞞得滴水不透,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國公夫人頓時對姚家失了好感。
不過她還是問
“這裡麵,姚家二小姐沒有太大過錯吧?”
“這個不清楚,不過太子對姚家可態度一般。姚家家風不整,怎麼可能教育好女兒。”
國公夫人覺得兒子說的也沒錯。
媒人來探聽口風,國公夫人又不動聲色地說
“明安公主和駙馬過得不好,聽說有丫鬟爬了駙馬的床?”
媒人一時無語。
過了半晌才對國公夫人說
“姚家大小姐不滿意自己的婚事,因此豬油蒙了心,認為父母偏心,就在府裡挑唆生事。大小姐是姚家第一個女兒,難免嬌縱,後麵二小姐三小姐都管教嚴格。”
國公夫人不置可否。
“姚大小姐要嫁去哪裡?”
“聽說嫁去嶺南。”
“那麼遠?”
“姚家和大小姐婆家是世交,因此定下婚約,不想大小姐嫌嫁的遠,就恨上了,故意攛掇自己妹妹的丫鬟。不過二小姐三小姐都溫和嫻靜,一家裡麵總有不讓人省心的。”
國公夫人點頭。
自己的丈夫的幼弟,酗酒無度,喝多了就惹事,國公府幫著擦了不少屁股,前年剛去世。
“姚家二小姐是個好的,國公夫人得機會見見再下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