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郎中很厲害呀,年紀輕輕竟然知道這麼多園林營造的學問。”
鄭彥中很想誇一誇薛守拙,不過忍住了。
不能再誇,容易被人惦記。
偶爾他和陸晨風見麵,互相瞪著跟烏眼雞一樣。
薛守拙不清楚這些,如果清楚,一定會評價一句幼稚。
“鄭大人為官老成持重,是我等典範。”
鄭彥中一聽,小子你暗戳戳罵我老。
我是比你年齡大,比薛守拙年齡更是大不少。
怎麼著吧,薛守拙可從來沒嫌棄過這一點。
“陸公子勤學苦讀,未來前途無量。”
陸晨風心想,你姓鄭的不就是科舉考得好嘛,現在已經入仕途了,我還是無官無職無功名。
等有朝一日我發達了,未必比你差!
周圍人聽不出來,還想呢,都是武勳出身,這兩人彼此之間挺能吹捧啊。
陸國公夫人很愁。
兒子天天攛掇自己搶人。
原來大家對於鄭彥中看上一個從六品官的女兒,還有些微詞。
即便這個從六品是翰林院的官,畢竟差得有點兒遠。
可是太後的簪子一賞,所有人又覺得鄭家挺有眼光。
薛守拙跟明安公主的關係好,薛昭儀也得了太後待見。
“薛家門第是不高,可又怎樣,教育子女未必看家世,而是在於家風。”
薛知賢不聲不響的性格,如今在太後眼裡成了賢淑敦厚。
還能等孩子生出來呢,薛昭儀成嬪了。
這一封嬪,大家看薛家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薛家很會養女兒。”
結果這個節骨眼上,翰林院侍讀徐鏡深竟然還是上奏,說薛文堂之女參與撰寫戲文,有損文官家門肅整的形象。
太後在宮中冷笑。
“當了翰林,就了不起了,我這個深宮婦人的臉麵,都得為他的高風亮節讓路。”
薛守拙有那麼一瞬特彆理解,為什麼影視劇裡麵皇上想把某位文官拉下去砍頭。
她也想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