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們這種……這種不同尋常的友誼,彆人知道嗎?”
“知道。”
“大家怎麼評價?”
“那個……有這種友誼的也不隻他們,當然,晚生不喜歡這種友誼。也就祭酒他們不太清楚,私下裡這種友誼挺,挺常見的。不過,姚小公子最近和蘇寧帆疏遠了,並且蘇寧帆也不在國子監住了。”
“他去哪裡了?”
“他和同族中人住在一起了。他同族很厲害,是太子伴讀蘇楚鈺。”
薛守拙揉揉頭,拐來拐去,怎麼又拐到太子那裡去了。
都說滑不溜手的承天府尹不願意查,在京城,街邊賣糖葫蘆的,興許是誰的七舅姥爺,人際關係錯綜複雜。
任霞飛把小公子拐走了,就留下一封信,說讓姚祖蔭準備好,否則後果自負。
但是沒說準備好什麼。
姚祖蔭鬨心。
是不是這些江湖中人也認為,他一定會留密信的副本?
問題是他真的沒有。
他甚至想當著所有人的麵大聲喊
“去折磨文徵暉去,不要折磨我!”
不過,冷靜下來,姚祖蔭慢慢也明白了這些人為什麼盯著他不放。
因為,他才是四方通政,奏章和密信先到他這裡。
直接去找文徵暉對質,人家一口咬定從來就沒有這玩意,你能怎麼辦呢?
隻有逼迫姚祖蔭承認,確實有一封密信,才能把視線轉到文徵暉那裡去。
父母愛幼子,姚祖蔭和夫人都偏疼小兒子。
不知道這些江湖賊人想要對自己做什麼,會不會遷怒到兒子身上?
駙馬被殺案細節,也沒多向姚祖蔭透露,知道任霞飛是何人的不多。
姚祖蔭也隻是從大理寺那裡得知,有江湖人士參與其中。
他不明白,江湖人哪裡知曉的好多內幕?
並且這麼有章法,知道怎麼步步緊逼。
姚祖蔭琢磨琢磨,心裡有種想法。
會不會是衝著太子去的。
文徵暉是太子黨,他從來也不遮掩這件事。
至於皇上,對於有太子黨,既不讚成也不反對。
當文徵暉還不是明顯太子黨的時候,他是吏部尚書。
當他堅定地成為太子黨的時候,他是禮部尚書。
賀友蘭接管了吏部。
至於馮閣老馮檀,這條狡猾的老狐狸,被皇上調整到了戶部。
原本刑部在馮檀的手裡麵,連大理寺也有他的人。
這些大臣與皇上周旋著,皇上也和他們周旋著。
姚祖蔭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自己就是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