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堂也不懂姚祖蔭葫蘆裡麵賣的什麼藥。
姚祖蔭以為薛文堂是賀友蘭的人。
他搞這一出自然是給賀友蘭看。
文徵暉和賀友蘭鬥法,自己攪和在裡麵,算是栽了。
不如把一切挑明了,讓文大人和賀友蘭自己鬥去吧,自己破罐子破摔。
兒子生死不明,自己活得戰戰兢兢,姚祖蔭挺不下去了。
他看著薛文堂
“你去告訴賀友蘭,我已經把密信的事情抖落出來了,事情至此跟我沒有太大關係。我可以錄個口供,至於以後你們怎麼鬥法,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說完,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薛文堂迷惑了
“告訴賀友蘭大人?我為什麼要告訴賀友蘭大人?”
姚祖蔭聽了,生氣地想,薛文堂看著憨厚,挺能裝啊,還裝作跟賀友蘭沒關係。
“賀友蘭不就是想靠密信鬥倒文大人嗎?現在你們得逞了。”
“什麼?賀友蘭和文大人?我們?我和賀友蘭大人有什麼關係?”
薛文堂莫名其妙。
“你裝什麼?你不是賀友蘭的人?”
“我怎麼還成了賀友蘭的人?”
薛文堂越來越不理解姚祖蔭的話。
薛守拙上前。
“姚大人,您不會認為是賀友蘭大人舉薦了薛大人當治中,所以薛大人就是賀友蘭大人的人吧?”
“難道不是?”
“姚大人,您也官場浸淫多年,前因後果你難道不好好想想清楚嗎?當時皇上想借機考驗一下太子,讓太子審駙馬的案子。但是又怕京城中這些官員太過於審時度勢,說白了,就是太油滑,辦這個案子太含糊,所以讓內閣成員推薦一個人。這個人必須在京中尚未立足太久,又有在地方處理政務的經驗,吏部尚書賀大人,職責所係,所以才舉薦了薛大人。”
姚祖蔭一聽,忽然覺得是這麼回事,薛文堂未必是賀友蘭的人。
皇上問誰知道有沒有能乾活的老實人,幫太子平事。
作為吏部尚書,賀友蘭不可能說,他不知道。
當時,薛文堂確實是最佳人選。
剛到京城沒多久,當過地方官,處理疑難雜案有經驗。
人老實,不是個偷奸耍滑的。
沒站隊,不屬於任何派係。
所以賀友蘭把人推薦出去了。
皇上也挺讚成他的意見。
薛嬪當時懷著孕呢,為了侄女,薛文堂也得老老實實查案子。
不過,正因為薛嬪懷孕了,查好查壞,皇上也有個理由寬恕。
這麼一想,姚祖蔭明白,薛文堂可能就是個選出來乾活的,真可能並不是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