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我就跟您死磕。
又過了好久,總算又拿來三四個人的。
“師爺,您多擔待,在薛大人麵前解釋幾句,實在是太倉促,我們隻能準備這麼多。”
薛守拙把這些資料都拿走。
回去之後,她翻了翻,然後讓人把鄭彥中叫來。
“鏢局這些人有的確實是標兵出身。但是樊鏢頭給我的資料,標兵出身的沒有那麼多,看著好像還出身各異。”
鄭彥中把資料接過去看了看,卻啞然失笑。
“為什麼會這麼寫?”
“怎麼了?”
資料裡麵寫著某總兵標下,某將軍標下,某軍台標下。
“這麼寫,有時候會讓人很迷糊,尤其是文官看了。”
鄭彥中解釋,某總兵是官職,某將軍封號,某軍台是軍隊裡麵的人對長官的稱呼。
最後總結——
“很可能三個稱呼,其實是一個人,這些標兵都來自於一個地方。”
因為某總兵他的封號可以是某將軍,下麵的人稱他為某軍台。
薛守拙目瞪口呆。
“原來這樣!”
“是啊,為了防止這種稱呼混亂,武將報呈文官的東西,一般隻寫官職。”
“像我爹這種從來沒和軍營打過交道的人,是不是乍一看這些資料,會以為這些標兵來自不同地方。”
“可不是。不過,挺奇怪的,三合鏢局的標兵,怎麼都是原來的肖家軍?”
“肖家軍?”
“武威候肖偃。”
“等等,武威侯,好耳熟啊……”
薛守拙開始拚命回憶,哪裡聽過一耳朵“武威侯”這三個字?
她想不起來,隻好去翻最近一段時間的所有卷宗。
薛文堂和鄭彥中幫著她翻。
“女兒,找到了。駙馬被殺一案,駙馬死亡的當晚,萬嬌兒被人灌了酒,不能前去駙馬那裡赴約,就是武威侯弟弟組的花酒局。”
“好巧啊……”
鄭彥中一反混不吝兮兮的常態,他思考片刻,表情越來越嚴肅。
“薛大人,小豆粒子,不能再查了,就此打住吧。”
“為什麼?”
鄭彥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武威候肖偃,現任兵部侍中,比我爹官職高,但是侍中屬於加官,實際上沒有權力。武威侯的弟弟是職方司主事,隻是個六品官,但職方司及地方分司就是推薦標兵中強悍者入鏢局的衙門口。”
薛守拙聽了,領會了。
“所以,這股背後的勢力很可能是肖家,對不對?隻有肖家能夠接觸江湖勢力而不顯眼,任霞飛在各省來去自如,恐怕背後都有三合鏢局助力。姚祖蔭的兒子不知去向,興許是鏢局給運出去的。而鏢局有肖家暗中協助,各種準備一應俱全,也不怕盤查。”
鄭彥中看著薛守拙
“你猜的很可能全對。越是這樣越不要再查下去了。武威侯肖偃的妹妹,是已故肖貴妃的哥哥,是二皇子的母妃。”
薛守拙聽了,倒吸一口涼氣。
完了,這咋還有奪嫡的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