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武威侯的父親,戰死南邊。
所以,永繼帝對於鄭家和肖家,那是有特殊情感的。
鄭彥中求見,皇上手一揮就見了。
“皇舅舅,外甥也要跟薛大人一起去巡查淮北!”
“什麼?荒唐!薛大人讓你這麼做的?”
“並非,是薛大人自知此去凶險,所以托付外甥,如果他遇到不測,讓我好好照顧他的女人。皇舅舅,這都是人之常情,您不要怪罪薛大人啊,是外甥我想要為皇舅舅儘一份力。如果外甥能前去,大有裨益。淮北之地,必須得有懂得工程修造的人去,不是嘛。”
永繼帝一聽,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這回去查的重點之一,就是治水之事,確實需要一個懂得工程修造的人。
“可是,你小子懂得水利嗎?”
“外甥進工部之後,一直學習各種工程營造之法,包括水利屯田之類。”
永繼帝似笑非笑。
一上來就套近乎。
管他叫舅舅,自稱外甥。
雖說他確實是鄭彥中的堂舅。
“你是放心不下未來嶽父吧?”
“外甥是想著為皇舅舅分憂。”
“行了行了,去吧,有你在,朕確實放心一些。到了淮北,好好為朕考察水利工程事宜,注意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鄭彥中內心歡呼雀躍。
回京城的這段時間,差點憋死他了。
如今能跟著薛氏父女,當一回八府巡按,真是可喜可賀。
永繼帝給鄭彥中禦賜金牌,見之如麵聖,可憑此牌見機行事。
鄭彥中回家說了此事。
長平侯倒是挺高興。
有當巡按的經曆,對仕途很有好處。
男人,就應該四方曆練。
孟陽郡主又開始心疼兒子。
“這一路風餐露宿,淒風苦雨,我兒呀……”
鄭彥中真是有些受不了這沉甸甸的母愛。
他和父母商議,薛文堂出去巡查,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此次出行,可能不那麼太平,後麵不知道會牽涉什麼。
萬一有些人跑到薛家打探風聲,薛氏母女也心裡不安。
不如讓薛家母女去侯府在郊外的莊子上住,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薛文堂秘密出京,時間長了,萬一有人猜出來巡查淮北的是他,少不得去薛家打探消息。
長平侯聽了,認為這是多大的事情呢,隨便住。
“我和薛家小姐畢竟還沒正式定親,人住在咱們家莊子上,這事還是不要聲張,也不要去莊子上打攪。”
孟陽郡主聽了,不禁翻了一個白眼。
這小子,護人護得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