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係統,做縣令爹的無敵女師爺!
淮北的土地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因為洪水。
洪水毀壞了稻田,讓土地鹽堿板結。
從此魚米之鄉不複存在。
周皇後的父親保國公不就是因為治水而死。
黃河的河道變化,時刻威脅著大運河。
每年為了治水,為了保住大運河,都需要投入大量的錢財。
淮北地方不在一個省裡麵,而是分屬不同省。
每個省的河道每年都能拿到很多治河的費用。
“但是為什麼年年都治不好呢?”
薛文堂靈魂發問。
鄭彥中憤憤地回答
“那怎麼可以治好呢,治好了之後,還有錢嗎。治不好,年年朝廷給錢,河道的官員還會因為披星戴月地治水,獲得晉升。要是一下子治好了,不發洪水了,朝廷還能給錢嗎?”
薛文堂沉默了。
官場上的事情,有時候就這麼吊詭。
朝廷希不希望有人把水患解決了?當然希望。
然而一堆嘴上說為朝廷分憂的人,卻並不會真正把事情解決好。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沒有水患,就沒有撥款,也就沒有晉升的機會。
這幾年,淮北地方可是出了幾位小保國公。
都是在治水第一線奮戰,累倒在大堤上。
隻不過保國公死了,這些人累倒是累倒了,但是都沒有死罷了。
毫無疑問,這些人成了保衛運河的英雄,成了守護漕運的功臣。
然後,步步高升。
可是,淮北的百姓飽受洪水之苦。
土地長不好水稻,隻能種高粱。
高粱是所有莊稼裡麵數一數二耐澇耐旱的,問題是產量低,還不好吃。
高粱米飯是典型的窮人飯。
而且朝廷征秋糧,還按照以前的習慣,征收水稻。
淮北的農民種高粱隻得自己糊口罷了,根本交不起賦稅。
然而官吏還是拚命讓老百姓拿出錢財交稅。
實在受不了的民眾,自然隻能去做賊。
“淮北地方的景況如此淒慘,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官上報朝廷,更何況,禦史去哪裡了?”
帶著這個疑問,閻次非決定帶著一兩個內行衛突襲淮北地方一位監察禦史的住處。
這位禦史姓柴,是不是聽起來有些耳熟。
當年薛文堂在洪縣的時候,韓德彰和曹振方匿名誣告薛文堂,就是這位柴禦史來查的。
監察禦史也不是在一個地方監察,就不動彈了,而是需要經常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