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神裡麵又有些不甘。
聽說,彆人府裡麵的夫人,整治小妾拿捏後宅,都很有手段。
彭荷衣卻對這些女人不錯。
總是把她們照顧得妥當。
井東來享受這份懂事,可是心裡卻不是滋味。
彭荷衣都不嫉妒嗎?
彭荷衣懶得說什麼。
她記得有一場戰鬥,對麵的敵軍首領帶著寵妾出征。
也許男人認為這是莫大的榮耀,其實有時候對女人來講是天大的災禍。
兵敗的時候,首領轉頭就跑,把女人扔了。
她很幸運沒被踩死,又很不幸成為了戰利品。
等彭荷衣知道有這麼個人的時候,女人已經快死了。
太多男人在她身上發泄。
身體承受不住,奄奄一息。
彭荷衣洗乾淨她,讓她安靜死去,又埋了她。
彭荷衣不解地問丈夫的各位手下,為什麼非得這麼對一個女人?
手下兄弟們隻是說,這女人就是個取樂的,不像大嫂。
如果大嫂有事,大家拚了命也會把大嫂救回來。
彭荷衣聽了,沒有特彆感動,卻哭了。
都是爹生娘養,人和人有什麼不一樣。
井東來卻訓斥她矯情。
“是啊,都是爹生娘養,王侯的公子哥為什麼不去打仗?讓我們這些人拚命流血。玩了一個娘們,你做大嫂的還在這裡掃興。你和這些女人不一樣,何必憐惜不必要的人。”
彭荷衣明白,有事情了,井東來說什麼也不會扔了自己。
他看著寵這些女人,危機時刻,要麼扔了她們,要麼殺了她們。
不扔下你,大概就是男人認為的深情了吧。
僅此而已。
井東來有一段時間非常寵雪娘。
有那麼一點兒有意縱容的寵。
雪娘故意問
“將軍你每晚都在雪娘房間裡麵,不怕夫人生氣嗎?”
井東來聽了也隻是哈哈大笑。
“將軍,怎麼也是結發夫妻,夫人雖然年老色衰,但是您也應該憐惜憐惜夫人。”
井東來聽了,仍然隻是哈哈大笑。
有人替彭荷衣抱不平,她卻不在意。
井東來試探性地看著她,彭荷衣波瀾不驚。
有一天,雪娘纏著井東來
“讓你的手下也喊我一聲大嫂嘛,我現在是你最愛的女人,他們不應該叫我一聲大嫂嗎?”
井東來勃然色變。
一個耳光打得她滿臉是血。
下令要把她扔軍營裡麵,讓弟兄們樂嗬樂嗬。
彭荷衣攔住了他。
“我不喜歡這種事情,沒來的讓人覺得惡心。你要是不高興了,餓她兩頓,打她兩鞭子,也算出氣。讓男人死命糟蹋一個女人,算什麼?”
彭荷衣以為保下了雪娘,哪知一個沒注意,就被井東來扔到校場上當活靶子。
彭荷衣心裡麵又悲涼,又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