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定係統,做縣令爹的無敵女師爺!
井東來冷笑一下。
“薛大人會不會步我的後塵,真的不好說。邊地的走私問題又不是一日兩日,朝廷偏要等到積弊重重的時候,打發薛大人去。皇上是對薛大人信任呢,還是覺得使喚薛大人不心疼呢?”
薛守拙明白井東來的意思,薛家沒有根基,現在看起來氣運升騰,不過是皇上的抬舉罷了。
所以,皇上打發薛文堂做這做那,他明白薛文堂隻有削尖了腦袋拚命乾,沒有偷懶耍滑的空餘。
“我井東來也是給皇上賣過命的,可又是什麼下場。二品總兵聽起來好聽,實際上巡撫能把我訓得頭也不抬,連三品承宣牧伯使都能對我指手畫腳。肖家抬舉太子上位,可是換來了什麼結果?薛大人,這世道您覺得公平嗎?”
薛文堂和薛守拙對看一眼。
這次見麵沒什麼意義,井東來死到臨頭想發牢騷,想找個人聽。
薛文堂是個不錯的傾聽者。
薛守拙覺得井東來可笑,世道公平個屁,他自己也是壞世道的一部分。
她剛想譏諷井東來幾句,薛文堂一張嘴,直接把井東來懟得沒話說了。
“井總兵,世道不公平,也有你的推波助瀾。”
井東來沒想到老實人的大實話這麼難聽,鼻子都氣歪了。
“他郭憑什麼本事都沒有,每年花兩萬多兩銀子養師爺,給他出謀劃策,竟然也能當副總兵。有權有勢的恒久有權有勢,我們這種死命打拚上來的,卻要受儘坎坷。我們在外麵浴血奮戰,京城人卻嘲笑我們武將粗俗不堪,薛大人,你和你的師爺如此有本事,給皇帝老兒辦事,九死一生,值得嗎?”
薛文堂張嘴
“總得有人辦事,不辦事,豈不是要亂套。儘人事聽天命,我不想那麼多。你想的太多了。”
井東來覺得真是拳拳打在棉花上。
薛守拙最後說了一句
“你覺得不公平,應該想辦法讓世道公平,結果你選擇做壞事。薛大人扳倒你又不是為了仕途,隻不過命運如此,讓他做了提督,去查邊軍走私的事情。你心裡有怨氣,也怨不到薛大人身上。何必在這裡挑撥離間陰陽怪氣,不如想想下輩子投胎的路。”
出了大牢,薛文堂和薛守拙都覺得氣悶。
井東來說的這些破話自然是發泄情緒,可也有幾分道理。
薛文堂現在成了皇上手裡的一把刀,用來革除弊端,平衡朝廷。
可是薛家確實根基很淺,再這樣下去,薛文堂隻能越來越倚重皇上的信任。
現在薛文堂已經有了外號叫笑麵虎,有人說皇上讓薛文堂咬誰就咬誰。
時間長了,恐怕整個官場聞薛色變。
在外人眼裡,薛文堂扳倒了文徵暉又扳倒了井東來,文也好武也好,都被他弄上了刑場。
薛文堂是踩著彆人的血一步步高升的。
“爹爹最是厚道不過,皇上卻讓爹做各種殺人見血的差使,真是帝王心性,太會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