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太後也是個女中豪傑,因為萬載帝對她比較聽從,朝中大臣雪片一樣地上折子,怕牝雞司晨。
當了太後之後,大臣唯恐太後的影響力左右永繼帝判斷。
太後不得已在後宮念佛,看起來與世無爭。
“在這個朝代,女人有能力,就說她要做呂雉和武皇,視女子的力量為洪水猛獸。”
為了女兒的安全,薛文堂做不了激進的改革派。
薛守拙和薛文堂為了各自的安危,他們父女兩個的方針就是苟在朝廷上。
奈何現在皇上總是注意到薛文堂,沒事總問——
薛愛卿,這個如何那個如何。
薛文堂又煩的慌又愁的慌。
薛家的崛起固然令人高興,可是伴君如伴虎,薛文堂更希望一家平安。
樹大招風。
現在都有人說薛文堂是笑麵虎。
這不僅僅是一個外號的問題,這是一種定性。
武將求功,文官求名。
文官的名聲壞了,有再大的貢獻也白扯。
“就差說我爹和李林甫一樣,口蜜腹劍了。”
薛守拙歎氣。
朝廷中有一些勢力認為薛文堂的行徑,不符合清流,是佞臣。
皇上想聽什麼,薛文堂就說什麼。
“好像我爹和皇上對著乾,才是好大臣的表現!”
薛守拙不屑地評論。
“朝堂上需要新鮮的思想和血液。改革是有必要的。薛大人鬥倒了文徵暉,讓開海的阻力沒有那麼大了。也許,我們大膽一些,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尹先生熱切地說。
薛守拙看著他,緩緩說道
“我爹去查淮北的事情,有兩次差點就死了,被人扔到河裡去喂魚。兩次,無法可解。當時他身邊有大內侍衛,有內行廠的人,還有江湖俠客。奈何一次是河道道台帶病兵包圍,一次是漕運總督帶兵包圍。幾百名弓箭手把弓架了起來,插翅難飛。實話實說,我穿越來之後身上有彆的助力,也就是,開掛了。用開掛的方式,我把我爹救了出來。否則,他早都死了,都沒有全屍!”
尹先生張張嘴,說不出話。
“我一直都在開著掛,這次去查茶馬走私也是。我爹差點死在邊地上。他帶了很多京營精銳,照樣險象環生。”
如果沒有開掛,估計薛文堂死了,也會引發朝堂動蕩,到時候也能讓永繼帝下定決心扳倒文徵暉,但是估計要費很長時間。
“我開的掛隻能保護我爹而已,其他人保護不了。在我爹去之前,有禦史想上報淮北的情況,死得很慘。”
薛守拙承認自己是個格局微小且脆弱的人,她無法忽視變革後麵的犧牲。
尹先生被灌了慢性毒藥也無懼生死,可他畢竟沒被人用刀劍頂在麵前,要被扔在河裡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