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我們絕對不一樣,你之所以看不清我,那是因為你的心本來就是複雜的,所以你不單看不清我,你看不清的事情還很多,看不清的人也很多,而我的心是簡單的,所以看不懂複雜的你,這就是我們的區彆。”王勤道。
“強詞奪理。”柳一菲不屑的道。
“不信的話,我們做個簡單的測試。”王勤道。
“你的測試保證公平公正?”柳一菲問道。
明顯,她是怕王勤挖坑了,開始疑神疑鬼了。
“保證公平,但凡你能挑出一絲不公平的地方,我認輸。”王勤道。
“行,那就開始測試吧!”柳一菲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是也不得不接招了。
不接,這就等於承認他說的是對的,自己是錯的。
這怎麼能行?所以不測也得測,如果不能贏,就在測試中骨頭裡挑雞蛋。
骨頭裡不可能有雞蛋,如果能挑出雞蛋來,那一定是無中生有,可見柳一菲非常在意這個輸贏了。
“你用語言形容一下此時此刻所看到夜色。”王勤道。
“這算什麼測試?也就是說等一下,你也要形容一下了,然後我們來互相比較?”柳一菲道。
“沒錯,同樣的夜色,不同的形容,自然代表著不同的心境。”王勤道。
“那你先來。”柳一菲道。
“天空就像一塊黑色的幕布,發光的地方,仿佛在幕布上挖了洞,這些光線如同異界穿透而來,也許每一束都來自不同的世界,這一刻隻為了相聚一堂。”
王勤說完,轉頭看向柳一菲,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柳一菲怔住了,沒想倒王勤竟然這樣奇思妙想的形容這樣的夜色,仔細看起來還真有點像,遠處的路燈看起來真的像把幕布燙了個洞。
天空挖個洞,這樣的形容也隻有幼稚的小朋友才會有這麼天馬行空的想法了。
柳一菲想要更幼稚的形容一下,證明自己更單純,更幼稚,突然想不到什麼詞。
沒好氣的道“這不公平,你天天看日出,怎麼形容自然是信手拈來,我很少看日出。”
“這不是比誰形容的更好,也不是比形容的更貼切,也不是比誰形容是對是錯,而是怎麼形容就能看出怎麼樣的心境。”
王勤微微笑了笑,接著道“所以這和天天看一點關係都沒有,要不然你現在去臥室拿一件我從來沒看見過的東西,我們來印證一下彼此的心境。”
柳一菲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也發覺到自己確實已經不在單純,不在幼稚。
她知道王勤是真的有,不單單此時此刻會這麼幼稚的形容這樣的夜色,有時候說的話就很幼稚。
突然間,柳一菲也覺得似乎是這麼個道理,複雜的人看什麼都複雜,多疑的人看什麼事情都帶著陰謀論。
單純的人看到什麼都美好。
所以複雜的人根本看不懂單純的人,如果看懂了一點點,那也是複雜的人曾經單純過。
“突然感覺你有點像算命的。”柳一菲感覺理虧,準備轉移話題。
“其實算命也沒那麼難,相由心生。”王勤沒有得理不饒人,隨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