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鬱鄭重的開口說道“秦朝告訴我,你是因為若夢的事情才來的銀川?”
秦朝同時發來消息,「四兒,唐鬱這娘們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我看完消息,有些悲傷的回答道“是啊,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來這座城市。結果……”
我歎了口氣,後半句話說不出口。
我把秦朝的話全當放屁,這會兒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就沒再搭理。
結果他又發過來一條消息,「她還問若夢的事情,我也告訴她了。」
唐鬱則在此時說道“我很喜歡若夢,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告訴我。”唐鬱說完,又認真的補充一句,“我沒有開玩笑。”
我現在知道唐鬱為什麼會來銀川了,忍不住看向她,她溫柔的目光中夾雜著憐憫的情緒,似乎在為若夢可憐的身世而悲傷。
……
我們到了金鳳區,雅閣飯店。
唐鬱提前在手機上預約了位置,有服務員問過後就帶著我們去了包廂。
唐鬱問吃什麼,我說自己沒胃口,她隨便點了幾個菜。
飯菜上桌,唐鬱隨便的夾了兩口,便再也不動筷子了。而我嘴上說著沒胃口,反而吃的比她多。
吃完飯後,我們離開了餐廳。
月光出奇的皎潔,映照在臉上有些清冷,可我低落的情緒讓路燈都黯淡了些。
唐鬱美麗的臉龐帶著一絲悲傷,她再次提及,“出租車上說的事情,我認真的。”
我相信她是認真的,那個雨夜裡,若夢早成為了她的“朋友”。
無論她是可憐若夢,還是聖母心泛濫。
唐鬱轉身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裡。
我很混亂,迷茫的行走在街頭,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走了很遠的路,然後到了長城中路附近。
我記得順著這條路過去,就是司酥火化的殯儀館。當時我還拚命的催促司機師傅開車快點,現在回想起來,已然物是人非。
……
我剛到躺在酒店房間裡,齊禮俊回了消息,讓我明天去他說的地址找他。
我的心情有些複雜,齊禮俊答應了見麵,還主動約了地方,這本該感到高興。可我難過的是自己再次來到了這座厭惡的城市,明天還要見那個我更加厭惡的人。
深夜,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起曾經在這個城市生活五年的司酥。
姐姐……
我應該這樣稱謂比較合適,卻儘顯陌生的感覺。自從下了飛機,踏上這片土地,腦海中時刻浮現我們在醫院相見的第一幕。
她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空洞的眼神呆滯的神情,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從那個時候,她就是在謀劃再次自殺的事情了吧。
把若夢托付給我,也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當我再次聽聞她的消息,已經陰陽兩隔。
我想……如果我上次沒有來銀川,司酥會不會因為若夢而努力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