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上了年紀的女明星女友!
當秦朝把劇本甩給薛胖子,他看都沒看的拍著胸脯說這都不是什麼事情,跟我們介紹過他的大表哥薛寶徽,然後問起組建動畫團隊的事情。
再次經過深度探討,若夢工作室便在這看起來頗為豪華的深巷小院中成立,雖然目前隻是有名無實,然而這並不能夠阻擋大家的興奮之意。
我依舊大多時候保持著靜默,主要話語權還是在於秦朝和薛胖子的研討中。
蘇蘇眨巴著大眼睛,修長的手指劈裡啪啦的打著字,偶爾用手指戳著嘴唇,認真的聽著他倆你來我往的話語,隨後又開始敲鍵盤。
我順帶瞟了一眼,原來她在做會議記錄,一開始我還以為她就是那種用來顯眼的花瓶,倒是我思想過於狹隘了。
薛胖子說他明天就去辦理手續,剛好趁著今天長安影視公司的所有員工都在,一起出去吃個飯。
他的大表哥薛寶徽卻搖頭拒絕,說道“我還點事情,就不和你們一起去吃飯了,不過這頓飯我請了。胖子,帶他們去鐘樓飯店吧,到時候讓項經理掛在我的賬上。”
他說完就離開了,蘇蘇小聲的給我解釋說“寶哥是因為《藍海若夢》的事情,今天特意趕過來的。你彆看他不管公司的事兒,其實就連薛哥也管不了他,剛才你們談到補貼的事情,也是通過寶哥的人脈才能搞到手。”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這家隻有三個人的影視公司,其內部結構還是挺複雜的。
……
原諒我是個土狗,薛胖子領著我們去吃飯的時候,我看著那略微“貴氣”的菜單,忍不住暗自吐槽,恐怕得是用金鍋做的飯,才能有這麼美麗的價格。
旁的就不說了,一盤青菜一百多,其他的可想而知。而薛胖子大手一揮,葷素搭配近二十多道菜,四隻拳頭大的鮑魚就要了六千,土豪真就拿錢不當錢。
我和蘇蘇暗暗咂舌,她悄悄摸摸的說“雖然我也是第二次來這裡吃飯,還是趁著今天才享口福了。”
我心想薛胖子這是擺明了要坑他表哥,於是問了一嘴,“薛胖子是不是和他表哥有仇啊,這麼硬的菜,我怕自己無福消受。”
蘇蘇搖著腦袋說沒有吧,拿起服務員送過來的ad鈣奶,狠狠地嘬了一嘴。
然後她摸了摸小肚子,自言自語的說“小肚肚,今天又要辛苦你多吃一點了。”
她如此可愛,惹得我心生笑意。
秦朝一把拽著我的椅子往靠過去,“四兒,你彆顧著吃了,填兩嘴肚子差不多了,還得餘出地方裝酒呢,今兒除了蘇蘇誰都跑不了。”
薛胖子附和著說“就是就是,有啥吃的嗎,能不能把先喝舒服了再吃。”
偌大的包廂裡,我時不時的向蘇蘇投去羨慕的眼光,她左右開弓,兩隻小手油乎乎的抓著肉,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大吃特吃。
而我隻能陪著秦朝和薛胖子兩人,淨顧著吹牛(骰子的一種玩法)。
我酒量本來就差,白的啤的混著喝,到最後滿臉通紅,感覺胳膊都抬不起來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著了,然而那倆貨還在繼續吹牛。
骰子嘩啦啦的在耳邊響動著,秦朝和薛胖子吆五喝六的叫喊著,在靠近我腦袋的桌子下邊就是垃圾桶。
我偶爾的衝著垃圾桶乾嘔一下,雖然吐不出什麼東西來,但感覺就是需要來這麼一下,心裡才能舒服點。
我的腦袋暈暈乎乎,努力的睜開眼睛,遭到酒精侵蝕,視線也十分模糊。
蘇蘇遞給我一瓶奶,我努力的灌了一口,然後徹底睡了過去。
到最後怎麼回到家裡的,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從那天開始,我就多了個酒缸子的稱號。
“缸子”其實就是杯子的彆稱,大多數時候是指以前的那種有握把的鐵杯子,外邊大紅色,印著毛爺爺的頭像。
反正就是嘲諷我的酒量差,喝不了多少。
這都是題外話了,從那第二天開始,我作為長安影視的正式員工,開始了新生活。
薛胖子說到做到,開始招兵買馬,組建了若夢動畫工作室,而我們的第一個項目就是《藍海若夢》。
大家每天都很忙,主要是剛搭起來的團隊,管理混亂是肯定的,工作效率低下也在意料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相互熟悉後慢慢好了起來。
我負責的工作內容也挺多,雖然作為動畫行業的新人,每天跟著那幾位老手畫稿子,偶爾還要參與的兩位職業編劇的劇本修改,畢竟想出這個故事的人是我。
《藍海若夢》定位在治愈番,但夾雜著神話故事的設定。
若夢意外進入大海的世界,卻發現大海裡竟然有龍王,蝦兵蟹將等妖精的存在。
其中幫助她一起尋找媽媽的海龜先生,是遠赴外洋歸來的“魔術師”。
他的人設定位類似於出國留學,有著不同於普通海洋妖精思想的新青年,大抵可以理解為傳統觀念和現代新思想的碰撞。
最後想表達的是,死亡並不是所有生物一切的終結。即便在海水變藍的地方沒有媽媽,但她餘留給若夢的愛,並不會因為時空物質的影響而改變。
人們常常深陷在過往之中,忘記追求美好的未來,無論是眼前的時光,還是那些被看作是平凡無奇的日日夜夜,才是構成我們生活的主要部分。
對於那些已經逝去的人來說,這些平凡的日子成為了他們無法企及的明天。死亡隻不過是另一個故事的開端,在美麗新世界,故事重新開始書寫,有人愛你,你有人愛。
我們應該學會珍惜當下,正在經曆的事,才是我們應該追尋的“愛”。
就我自己而言,也算是一種釋懷吧。
無論是逝去多年的母親,還是逃避現世自殺的司酥,在海水變藍的地方,她們也會幸福。
……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熬到了十一國慶節,當然公司也放假了,我準備趁著這幾天的時間去銀川看若夢。
下班後回到家裡收拾好行囊,急急忙忙的去鹹陽機場趕飛機,在夜色來臨之前,我再次踩到這片令我生厭的土地。
即便心中討厭,但好歹這裡有我掛念的大外甥女,於是很是豪氣的乘坐出租車,去往若夢的“家”。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之前,齊禮俊的家裡已經有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