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答應我,她伸手抹了抹刀刃,陰森森的說“喊吧,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我從床上站起來要與她拚死一搏的時候,她皺著眉頭看著我腹部包紮的傷口說“你受傷了?”
我愣了愣。
唐鬱不愧是演員,情緒轉變的相當絲滑,令人猝不及防。
我才意識到自己隻穿著個褲衩子,十分不雅,扯起被子遮擋一番。
她卻冷著臉說“小屁孩,我什麼場麵沒見過,還要你擋一下,回答我的問題。”
我支支吾吾的說“就是替人擋了一刀……”
“嗯?替人擋刀,你做事不過腦子嗎?你出事了若夢怎麼辦?”
她的質問讓我彆扭,但我又沒法反駁,因為躺在病房裡的時候,我也思考過同樣的問題。在這個世界上,我並不是毫無意義的存在著,僅僅有若夢在乎我這一個理由,就足夠我好好活著。
我小心翼翼的指著菜刀說“姐姐,你把家夥什兒放下,我們好好說,要打要罵隨你的便……但是拿著那個東西,我是真不放心……”
唐鬱轉身出了臥室,我隨便穿了兩件衣服到客廳,她已經把菜刀放回廚房了。
秦朝從外麵回來了,手裡拿著兩包煙,一包是他經常抽的長樂,一包細支荷花。
“唐大明星,你指名點姓要的煙。”
原來是她把秦朝支出去了,怪不得我大喊救命也沒動靜。
唐鬱破戒了,拆開煙盒點了根煙,一言不發的抽煙。
秦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鬱,沒搞懂我們在鬨什麼幺蛾子。
“四兒你不是睡覺去了?這是準備明天不上班了?”
我沒說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唐鬱,秦朝摸著下巴,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眼裡全是曖昧不明的說法。
他悄悄豎了個大拇指,明顯意有所指。
唐鬱抽完煙了,對秦朝頗為正常的說“買房的事就這樣吧,我工作室裡的人這兩天在休假,等財務上班了,我讓她找你一趟。”
秦朝說“行,我找人和他對接。”
唐鬱戴好墨鏡前,送給了我一記白眼,我試探性的問了句,“這就走了啊……我……送送您……”
唐鬱冷淡的說“不麻煩你了,早點睡覺吧,不然容易變得沒腦子。”
這一頓冷嘲熱諷,聽的我憋屈。
秦朝踢了我一腳,讓我跟上送人家離開。
唐鬱已經起身走了兩步,我瞟到桌上的煙盒,於是說道“唐大明星你的荷花……”
唐鬱頭也不回的說“戒煙了,留給你了。”
秦朝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哇哇比這口型,分明說我和她是不是有情況。他伸手連連指著我,轉身去送行。
我不客氣的點了根唐鬱留下來的荷花,尋思這都是什麼破事。
唐鬱……這個瘋女人簡直就是我的克星,我憑什麼要受她的欺負,她憑什麼對我指責。
我想起之前思考的問題,為什麼能接受唐鬱對我的好。
因為若夢的關係?還是因為不知不覺中,我把她當做了朋友,就像秦朝一樣,我們能夠相互吐槽,相互幫助。
亦或者……還有其他特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