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上了年紀的女明星女友!
小李說“局長說這件事情一定會從重處罰,給秦總受到的委屈一個滿意的交代。動手打人的那群民工被定性為黑社會團夥,但是……”
她停頓了一下,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眼神堅定的追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們秦總早上忙完回公司後,一直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也不讓任何人進去……”
我減重挑輕的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我和秦粒被人圍毆了。”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們秦總那麼傷心,看的我都心疼了!”
我沉默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秦粒受到的委屈是心靈傷害,當時那群家夥打人的時候隻知道格外“照顧”我,雖然說他們不打女人,但是有好幾隻鹹豬手占便宜。
再加上秦朝突然離開的打擊,她把所有錯誤怪罪在自己身上,心理負擔隻重不輕。
小李沒有逼我回答,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已經超過工作職責範圍了,她不過是關心秦粒而已。
她離開了,說公司裡還有事情。
我打開文件夾,裡麵除了賠償書文件,又是一張銀行卡,翻看文件才知道退回的預付款加賠償金一共五十萬。
手裡握著的銀行卡,有些燙手……
西安十一月初的天氣已經冷了很多,但豪華的病房滿是溫暖,寬鬆的病號服搭在吃飯用的小桌板上,在我身前電腦屏幕裡顯示著裝修公司的信息。
然而我不知怎的就走神了,想著小李離開前說的那些話,我有點擔心秦粒的狀態,即便她昨天很霸氣的說過隻有彆人會出事。
或許我應該安慰她一下,掏出手機卻又不知道打過去電話應該說什麼。
昨夜借走的擁抱恍惚還在懷裡,我突然感受到她那顆被寒風拂過的心。
我罵了句秦朝,要不是他突然跑掉,哪裡會有這麼多幺蛾子。
可事實上……他肯定也不好受吧,能把所有壓抑的情緒獨自消化,即便做了所有人眼中最錯誤的決定,逃避似的離開西安。
這隻不過是成長的過程,就像現在的我,已經淡然接受司酥的死亡。
成長不是歇斯底裡的呐喊,是淡然習慣世事無常,最後冷靜的做出自己的選擇。
我們啊……自從踏出校門的那一刻,就應該明白生活會催促我們長大。
我最終還是沒有撥出秦粒的電話,想著人家比我成熟穩重,肯定比我考慮得多,或許就根本不需要這點安慰。
我強迫自己不要瞎想,進入工作狀態。
從拿到秦朝留給我的那封信,到我決定接手完成農家樂改造的事情,在這之間考慮的時間隻用了十秒鐘。
他說這是最後一次讓我幫忙,我不知道他需要離開多久才願意回來,可我更害怕如果拒絕了他這次的請求,再也聽不到說那句熟悉的話。
“四兒,幫我個忙……完事兒爹請你吃飯……”
就像司酥……她輩子唯一一次開口讓我幫忙照顧若夢,就成了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