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上了年紀的女明星女友!
服務員指了方向,我朝著衛生間過去,也不再假裝打電話了,但是卻看見了老熟人。
薛胖子和一個漂亮女孩在衛生間門口拉拉扯扯的,女孩醉眼朦朧腳步虛浮,貼著薛胖子的身上扒拉他的手表。
他也看到我了,一把扔開推開女生說了句他有事,隨後朝我走過來。
薛胖子含笑,用不懷好意目光看著我說“四兒,你這種呆子竟然也來酒吧。是不是沒了秦朝那個基友,學會獨自買醉了。”
他知道我不來酒吧,這樣講無非就是故意打趣我。雖然他是我老板,但工作之外也算是朋友。
我哪裡有心情和他扯這個,心裡還裝著被溜鴿子的氣,於是同樣揶揄道“我就說你今天找秦朝乾嘛,原來是你們的小團夥又有新活動了。以秦朝的眼光,肯定有會說你眼光怎麼樣,剛才那女生隻能打六分。”
薛胖子“你跟秦朝沒學會彆的,嘲諷人倒是有一套了。我才不喜歡這種拜金女,裝醉問時間,觀察男生手表值不值錢,也太老套了。”
我對此不太了解,也沒興趣了解。薛胖子不開玩笑了,正經問道“要是沒有約妹子的話上去喝幾杯?”
我的心思沒在這上麵,還惦記著剛才挨叼的事。於是婉拒道“我和其他人都不熟,去了多尷尬。”
“開什麼玩笑呢,來了酒吧誰認識誰啊,再說正經人誰來酒吧。”
薛胖子一句話肯定了自己不是正經人,連拉帶拽的拽著我走。我尋思自己又找不到唐鬱,回家也沒鑰匙進門,就這樣跟他一起走了。
他邊走邊說,聊的是燈光下哪條大長腿好看,跟秦朝差不多的尿性,不過好在我習慣了。
上樓,一側是半開放式的包廂,能夠看到樓下大廳的舞池,另一側是封閉式的包廂。
薛胖子的嘴巴跟機關槍似的說個不停,結果剛上樓走了沒兩步突然頓了一下,然後不確定的喊了句唐鬱。
我正扭頭觀看酒吧的裝修環境,聽到他這麼一句話,立馬收回目光看過去。
唐鬱打扮的漂亮,臉色蒼白的倚在門口,一隻手捂著肚子,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薛胖子回頭用眼神示意,好像就在問我是不是來找她的。
我皺著眉頭看向她,她醉眼朦朧的目光夾雜些許迷離,我們的視線相撞,然後她很是驚喜的又含糊的說道“小孩……你來了啊!”
薛胖子聳肩嘿嘿笑了,“上啊,等啥呢。”然後很理解的一把把我拽到唐鬱身前,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裡的氣消散一空,哪裡有心思埋怨,隻得問了句她這是怎麼了。
結果唐鬱醉醺醺的伸手從兜裡取出鑰匙,“喏~鑰匙還給你……”
這串鑰匙,就是我來找她的緣故,但現在這種情況明顯不能隻顧著鑰匙了。
我剛抬手準備把鑰匙拿回來,唐鬱兩眼一閉,直接倒在我懷裡。
迎麵撲來混合著香水味的啤酒氣味,我發愣的看著這一幕,薛胖子嘎嘎笑出聲來。
與此同時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出現,她也有點醉醺醺的,看到眼前的場景明顯一愣,然後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喲,唐鬱喝了點酒就這麼隨便了,看見小白臉男人就投懷送抱了。”
我聽這聲音有點熟悉,突然想起來她就是替唐鬱接電話的女人。
我沒來由得一陣惱火,不爽的說道“我和唐鬱認識……”
薛胖子不悅的接著問了句,“美女說話難聽了點吧,大家都是來這裡消費的,什麼叫小白臉。”
女人的目光越過我和唐鬱,打量著薛胖子,看到薛胖子圓潤的身材,眼裡滿是嫌棄,滿嘴酒氣輕蔑的說“哪裡有你這個死胖子說話的份,邊上涼快去,說不定還能勾搭到什麼不正經的女人。”女人說罷,就要從我懷裡把唐鬱拽過去,唐鬱抬手拒絕,還迷糊的說“我不喝了……小孩送我回家吧……”
我忍不住了,薛胖子更忍不了了,原本就喝過酒有點上頭,而且他最討厭彆人叫他死胖子。
“媽的,屎糊在你嘴裡就噴糞啊!”
我空出一隻手攔了攔酒氣上頭的薛胖子,更不爽對女人說“大姐你喝多了,那會兒我給唐鬱打電話就是你接的吧,我過來接她回家。”
女人嘲諷的嗬嗬笑了,轉身回頭說“姐妹們,有人來接大齡姐了……”
薛胖子礙著我的麵子,悄聲罵了句,“姐妹……現在的出來賣的婊子這麼光明正大了,老許沒告訴我啊……”隨後他掏出手機給人打電話。
一群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出現,“麗姐誰啊,有人找唐鬱啊……哈哈哈……”多是揶揄的譏笑聲,似乎都盼著看笑話。
我低頭看了眼靠在懷裡迷糊的唐鬱,忍不住暗自誹謗這大哥和一群什麼玩意兒聚會。再抬頭,隔著敞開的門看到一群打扮光鮮亮麗的“美女們”。
看到一位臉熟的,這才想起來她不就是之前和唐鬱搭過戲的那個十八線女明星,隻不過我想不起名字來了。
隻是……我忍不住笑了,旁邊還有幾位帥哥,帥哥這詞語勉強也能用,隻不過看起來更像標準的男公關,俗名高檔男鴨。
我也不是半年前的隻會拿拳頭打人的小子了,當初在齊禮俊手上差點兒吃了虧,我是一點都沒忘。
我直接掏出手機拍視頻,沒什麼好氣的說“來來來,你們笑的再開心點,我肯定開美顏拍視頻,到時候談好價錢買給狗仔,我想明天微博熱搜上各位也能爭取一席之地。”
包廂裡邊的那些個女人立馬變了臉色,個個裝模作樣的端莊起來,更有甚者利索的戴起墨鏡。
看到這架勢,剛嘲諷我的麗姐也醒酒了,眼神變得冷酷幾分,伸手擋住手機鏡頭說“拍什麼拍,劇組人員聚餐屬於個人自由,你要是敢發出去我們法院見。”
直到此時她還擺出高高在上的態度,拿著這些話柄威脅我。
我也不慣著她,鬆手讓唐鬱自己站著,徑直走進去,然後抬高手機調整角度,指著其中某位說道“我認識你來著,於……於堯是吧。前段時間剛和唐鬱搭檔拍的電影,旁邊這幾位怎麼這麼眼熟……叫什麼來著……”
鏡頭給亂翻在地的酒瓶特寫,桌上滿是煙頭,褪去明星的光輝,大家都是沒什麼素質的普通人。男人愛嫖,女人有錢了也玩點花活。
“你乾嘛!”
“你誰啊!”
“滾出去!”
一時間群起而攻之,我還不知道怎麼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