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神農!
孫思露這會兒還在醫院裡,費用不需要操心,但是王勝被打這件事的背後,必須有人來出麵才行,此事明顯是衝著李虎來的。
“什麼!被人打了?”
“什麼時候的事?”
“好了你告訴我在哪家醫院,我一會兒趕過去,在醫院裡等我。”
王勝被人打了,聽電話裡孫思露的語氣,肯定傷的特彆重。
之前是他爹李大山被人差點一掌拍死,緊接著事情又發生在王勝身上,李虎隱約感覺到,這一切其實都是衝著他來的。
這個時候也來不及思考前因後果,開車直奔著青陽縣,一路上他車速不減,拿到駕照從來沒有開這麼快,二十幾分鐘的路程,十五分鐘已經到了醫院。
期間李虎把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前因後果全都想了一遍,包括之前的老對手張世豪,可是張世豪隻是在生意上下黑手,沒有超出這個界限。
即便是張世豪想要對付他,也不會拿王勝做文章,那究竟這背後到底是什麼人乾的,當即有一個人的名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除了龐信之外,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再加上之前龐信去找他,說過的那些狠話,基本上可以斷定,這背後一定是龐信在運轉,為了能夠對付他,什麼樣狠毒的招數都能用。
走出電梯來到了病房外的走廊,李虎一眼便是看到,坐在走廊椅子上,身穿黑色職業裝的孫思露,孫思露皺著眉頭,拿著手機有些不知所措。
她穿著的衣服上,明顯能夠看到沾染的血跡,白色襯衫染上了血跡,不過孫思露這會兒顧不上形象問題,坐在椅子上等候李虎出現。
“情況怎麼樣了?王勝他人呢?”
李虎上前問道,孫思露緩緩抬頭,她的眼神在閃爍,想哭卻沒有哭出來,貝齒緊緊咬著嘴唇。
她此刻的表現李虎能理解,隻要是一個女人,遇到了這種事情,沒被嚇傻已經是膽子大,像孫思露這樣還能保持鎮定,知道如何來處理的,實屬很難難得。
孫思露看到是李虎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起身和李虎彙報情況,說明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人已經從手術室出來,王勝身上多處被打,外傷很嚴重,尤其是脾臟破裂,估計需要住院幾天。”
脾臟能被打到破裂,可想而知當時下手有多重,這完全是衝著要王勝命去的,幸好王勝命大逃過了一劫,經過了手術後,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被打成了這樣?”
李虎是把王勝安排接替了周仁的位置,三和商會內部凶險萬分,心裡麵也很清楚,所以他采用了吳胖子的建議。
把周仁和孟義兩個人之間的手下做了一次調換,讓他們自己爆發矛盾衝突,從而緩解王勝所麵對的壓力,事實證明這個做法確實收到了預想不到的效果。
按道理來說這會兒的王勝,已然是操控了局麵,畢竟王勝是自己安排的人,誰敢對他下手,那就是不滿孫三霸,按照商會的規矩,這是需要重責的。
“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我是接到了電話,趕緊前往了現場,等到我到了之後,王勝已經被打趴下,渾身都是血。”
孫思露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喚醒了她內心深處的記憶,想起來了曾經她爸媽死的時候,也是這樣血腥的一幕,那個時候她隻有三歲。
但是她克服了內心的恐懼,打了120急救電話,並且幫忙將王勝送到了擔架上,一路跟到了醫院,交了手術費,結束了這些之後,她才想起來聯係李虎。
眼看著他和龐信之間的決戰就要到了,身邊李虎本來就缺少人手,現如今最重要的王勝躺在了醫院裡,這讓李虎如何放心,他想了想上前推開病房門。
孫思露緊跟其後,兩個人走了進去,看到病床上躺著的王勝,腦袋上纏著紗布,一條腿打著石膏被吊起來,兩條手臂滿是淤青。
就算沒有在現場,看到王勝這一副慘狀,也能聯想到當時的情景,李虎走到王勝身邊坐下,這會兒躺在病床上的王勝,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其實沒有睡著,聽到了外邊李虎和孫思露在談話,之前打的鎮痛針,藥性過去之後,一陣陣痛意讓他無法安心入睡,自己都沒有想到,會被打成了這樣。
丟人……
簡直是太丟人。
李虎信任他,將這麼重要的工作和位置,交到了他的手,一時大意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變故,王勝難逃其咎。
“副會……副會長……”
王勝支撐著想要坐起來,這會兒李虎上前摁著他的肩膀,讓他重新躺在了病床上。
“自家兄弟喊我的名字就行,不需要加上什麼副會長,那是對外人的稱呼。”
李虎手指搭在王勝的脈搏上,探查到王勝脈象穩定,基本上脫離了危險,接下來隻需要在醫院裡靜養,起碼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出院。
忍著身上的疼痛,這會兒對於王勝而言,最疼的其實是他的內心,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被人打成了這樣,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躺在了病床上。
“我沒用……對不起李虎,我真沒用啊。”
“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去做,我卻辜負了你的期望,沒能把事情做好,還被人給暗算。”
王勝痛苦道,到了這個時候了,李虎心裡也明白,王勝肯定很自責,他已經傷成了這樣,如果自己再去計較,會傷了兄弟的心。
“好了你先冷靜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和我從頭到尾說一說,是誰動手打的你,還有這背後到底是什麼原因。”
李虎必須要明白這件事的經過,從而做出進一步的判斷,是誰在幕後主導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和龐信有關聯。
王勝動了動身子,隻是他這麼一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他也隻能是咬著牙堅持著,即便是這樣他一直都沒有喊過一個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