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神農!
本來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就等著簽訂合同,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意外情況。
李虎掛了電話後,隨便穿上一件外套,騎著他的那輛二八大杠出門,通往隔壁村是一條小路,道路崎嶇而泥濘,新手司機在這種路上開車,非得半路上拋錨不可。
先前在重新修路的時候,李虎個人出資,打算把附近幾個村的道路全都修成水泥路,在原有的基礎上,將路麵進行拓寬,方便車輛的通行。
不知道這個消息是誰給散布了出去,就在李虎聯係施工隊,一大早收到了一條消息,隔壁王家村的村民,連夜將路邊的荒地開墾出來,都快要把路給翻了。
土路的兩側分彆有四五米寬的荒草地,幾十年來從來都沒有人去耕種,正經的田地都打不了多少糧食,更彆說這種荒地,小時候李虎經常牽著牛,在路邊放牛。
王家村的人聽說了李虎想要修路的事情,聞到了發財的味道,於是他們連夜打著燈,把路邊的荒地開墾出來,李虎想要修路可以,先給他們一筆補償款再說,要不然這路就彆想修。
麵對這種無理要求,李虎打算忍一忍算了,哪想到這王家村的人獅子大開口,原本修好這條路需要花費八十萬,如果算上這些人所謂的賠償款,三百萬都不夠。
李虎是賺了錢,身份和之前有所不同,可是他的錢全都是自己辛苦換來的,他想要為了村裡發展做點實事,但是自己也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當即決定這條路不修了。
王家村的人還在眼巴巴等著李虎的賠償款,等了半天等來了這個消息,一個個全都傻眼了,賠償款沒拿到手,路也沒有修,一旦是遇到了天陰下雨,牛車都無法通行。
一幫人腸子都悔青了,看到向陽村的人們生活一天比一天好,日子越來越紅火,心裡是羨慕嫉妒恨,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仍舊不會認錯。
有那麼一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的。
騎著二八大杠,平穩走在路上,轉過了一條小路,就在前邊能夠看到一片魚塘,魚塘占地十多畝,在魚塘的邊上停著一輛黑色帕薩特。
魚塘的地勢低窪,山上流淌下來的泉水,最終在這個地方彙聚,形成了這片魚塘,魚塘正好處於王家村和向陽村的中間,這些年一直都閒置著,魚塘裡滿是水草,看不到魚的蹤影。
小時候李虎經常來這裡摸魚,魚塘最深的位置能夠到三四米,他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偷著下水,被他爹抓到了一頓暴打,屁股腫了好幾天。
做父母的肯定都疼愛自己的孩子,尤其是水塘這種地方,隔三差五就有人溺水,下手是狠了一點,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了李虎好,等屁股好了一些,李大山便是帶著李虎再次下河,教會了李虎遊泳。
站在魚塘的壩上,兒時的那些記憶曆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發生的一樣,李虎歎息一聲,朝著宋瑤那邊走過去,宋瑤正坐在車裡等候。
聽到了車鈴聲,宋瑤從車裡走出來,微微皺著眉頭,手裡拿著那一份擬定好了的合同,按照正常的流程,這會兒的合同早已經簽好了,卻在關鍵的節骨眼上出了差錯。
“李虎你來了。”
李虎打開支架,車停在了一旁,打量了一眼四周道。
“這是怎麼回事?劉扒皮這種人愛財如命,他不可能會違約,退還定金的。”
太了解這種人了,一旦是給他一點甜頭,宋瑤給的價格不低,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除了李虎之外,還有誰會對魚塘感興趣。
宋瑤也是十分不解,她隻能是把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李虎說了一遍。
就在半個小時前,宋瑤帶上了合同找到了劉扒皮,劉扒皮看了一眼,突然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隨手扔了合同不說,還把之前留下來的定金,全都退給了宋瑤。
“這個劉扒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給他已經留下了定金,等於合同已經是談成了,他怎麼能在這種時候違約,這是要承擔責任的。”
宋瑤氣惱道,好不容易可以幫李虎一個忙,眼看著事情就要辦成了,偏偏出現了意外,讓她心裡一陣惱火。
這會兒李虎倒是沒有生氣,事情沒有辦成是有那麼幾分失望,他笑著安慰宋瑤,不然宋瑤內心肯定在自責。
“村裡人可不懂什麼叫法律,你就算是生氣也沒有用,這件事還是讓我來談吧。”
“你說的倒也對,我和那個劉扒皮也說了一番道理,可那完全是對牛彈琴一樣,人家根本聽不進去,最後還把我轟出了家門。”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著吧這件事肯定其中有鬼。”
李虎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才讓劉扒皮突然變了主意,連收到的定金都吐了出來,要知道這個劉扒皮,向來是隻進不出。
正當心裡疑惑,打算去找劉扒皮談一談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a6,朝著這邊駛來,距離李虎他們不遠處停下。
村裡買車的人並不多見,王家村有出息的數不出來幾個,開的上奧迪車,或許是從其他地方來的老板,來到這裡的目的,必然是和魚塘有關。
這一刻李虎明白了,為什麼劉扒皮改變了主意,原來是這件事中間有人搗鬼,就像是打麻將被人截胡了一樣,這才讓劉扒皮這個財迷精改了主意。
“看來我的競爭對手出現了。”
李虎微微一笑,凡事都不可能如同你所想的一樣,總會在你預想不到的地方發生意外。
奧迪車車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年輕人用手指著魚塘,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在他的身邊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光頭男人。
看到這個年輕人的第一眼,李虎感覺似曾相識,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這會兒李虎身邊的宋瑤,認出來了來人是誰,詫異的語氣說道。
“他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