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六殿下拿了反派劇本!
變故就在一瞬間發生。
褚簫兒瞪大眼睛,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的看著一匹赤紅色烈馬直衝衝的向著自己奔來。
眾人的叫喊聲就在耳邊,褚簫兒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囂張,臉色慘白一片。
餘光中好像看到有人慌忙向著這邊跑來,還不等褚簫兒看清,已經有人更快地把褚簫兒拉開。
來不及躲開了。
褚成淵突然翻過身,把褚簫兒護在身下死死抱住,在眾人驚恐萬分的尖叫下馬蹄毫不留情的從褚成淵身上踏過,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穿透了褚簫兒的耳朵。
褚簫兒好像聽到耳邊一聲悶哼,緊接著肩膀上一陣溫熱的液體滲透衣服,刺鼻的血腥順著呼吸吸入鼻子裡。
有人把他們拉開,褚成淵被扶了起來,他額頭浮起一層密密的細汗,臉色也有些白,一身黑衣即便是染了血也看不真切,褚簫兒不知道他是哪裡受傷了。
褚成淵推開攙扶他的侍衛,動作有些不自然的蹲下身子,把渾身抖的像個篩糠的褚簫兒抱在懷裡,手上動作頓了頓,最後還是在她背上輕輕撫了撫。
褚簫兒已經嚇傻了,從肩膀到胸口處,菊黃色的華服上染上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色,她嘴唇哆嗦著,臉色白的像個紙人,倉皇的眼睛看起來比褚成淵更像是身受重傷的樣子。
周圍的人比起褚成淵更擔心的還是褚簫兒。
畢竟褚簫兒天生心疾受不得刺激幾乎是大恒人人皆知的。
褚成淵來不及處理身上的傷口,默不作聲的單膝跪在地上,一下一下順著褚簫兒柔軟的發頂,動作生硬又小心的安撫著驟然受驚的褚簫兒。
設身邊熙熙攘攘跪下去一大片官臣,恒帝疾言厲色的走過來,周身薄怒的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中一跳。
恒帝先是看了看被褚成淵抱在懷中安慰的小孩兒,確定她沒有受傷之後,才厲聲嗬斥道
“褚明野呢!給朕滾出來!”
這場秋獵是由大皇子也就是明王褚明野一手操辦,若是辦好了,便是能在恒帝麵前留下好印象的大好機會;可如今出了事,褚明野這個主辦人自然也逃不了被追責的下場。
恒帝身邊的大太監魏德福弓著身子,汗顏道“回陛下,明王殿下如今正在獵場,恐怕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恒帝麵帶怒容的斥道“混賬!朕讓他辦個秋獵,他給朕辦出這麼大一個簍子,如今出了事竟連人都找不到!”
“陛下息怒!”眾誠惶誠恐,此時跪倒一片。
恒帝橫眉怒目,說話並不客氣“息怒?!朕的女兒!剛剛就在朕的眼前,竟然差點死於馬蹄之下,隨行的守衛都是做什麼的!獵場的侍從都是做什麼的!”
“陛下,”魏德福抹了把頭上的汗,謹慎道“奴才剛剛已經派人去尋明王殿下,如今五皇子殿下和六公主殿下剛剛受驚,還是先讓太醫看過之後,等明王殿下回來後再行處置也不遲。”
恒帝也擔心褚簫兒出什麼問題,此時不是問責的時候,便冷聲讓太醫過去。
恒帝這時候才發現褚簫兒的身上幾乎渾身都是血。
她剛剛一直撲在褚成淵懷裡,從外麵看不清楚,此時兩人剛分開一點,幾乎入眼就是褚簫兒那件已經被血浸透了的雲錦輕裝,大片的鮮血把淺色的華服染成了深紅色,看上去觸目驚心的刺人。
恒帝的臉色猛然一變,他顧不得周圍外臣還在,幾個箭步衝上前去,拉起褚簫兒仔細檢查了個遍,確定她身上沒有傷口後才鬆了口氣。
褚簫兒神情恍惚,宛如失去靈魂的木偶般一動不動。
隻是在太醫要給褚成淵把脈時,褚簫兒卻突然不知道從哪積攢來的力氣,猛地掙開恒帝,然後哆嗦著把自己縮在褚成淵懷裡,不肯離開,也不讓太醫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