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等人都是第一次來黎館，看著那些笑臉相迎、噓寒問暖的男子，剛剛被溫峻打擾的壞心情全都煙消雲散了。
柳淩燕假裝哭哭擦淚，“好姐妹，有你是我的福氣。”
宋瑛“我也是。”
發兒眼睛跟著那些男子動來動去，“郡、小姐，咱們挑哪個呀？”
墨汁對男人是沒好感的，她冷著臉看著這些跟花蝴蝶似得男人直皺眉。
旁邊的小哥領著她們去了隔間坐著，“幾位可有想點的人？”
宋瑛“聽說你們這兒的飯菜不錯，我想嘗嘗。”
柳淩燕恩？了聲，“合著你來就是為了吃嗎？”
宋瑛看著小哥，“所謂秀色可餐嘛。”
小哥笑道“姑娘真會說話，我這就去為你們安排。”
發兒眼睛四處瞄，她挨到宋瑛身邊小聲道“小姐，斜對麵那間是寧王的姨媽魯國公夫人，她對麵的人是張夫人；隔壁那間是合居園的老板娘，和她在一起的是……”
聽著發兒一一爆出人名，宋瑛順著看過去。
由緯帽麵紗遮擋，宋瑛不怕彆人看見她。
柳淩燕倒是大方，直接摘了帽子，品著茶水，賞著台上的撫琴公子。
“這人跟你府上的飄飄姑娘比，倒是可有千秋。”
“的確。”
剛才招呼他們的小哥走了過來，“二位，我家鬆月公子想邀你們上樓一敘。”
“鬆月公子？”柳淩燕疑惑道“為什麼？”
小哥“鬆月公子是我們這裡的頭牌，我們這兒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公子會隨意抽取幸運的客人親自接待，且一切免費。”
“免費？！”
宋瑛和柳淩燕眼睛亮了。
小哥心說道，還真像那位公子說的，一說不要錢就來勁兒了。
“二位請隨我來。”
本著好奇以及占便宜的心理，宋瑛等人上了三樓。
魯國公夫人瞧見了，不滿地問向身邊的小哥，“那是誰家的女子啊？竟還能進鬆月的房？不是說鬆月今日不接客嗎？”
小哥也是奇怪，“今日的確是鬆月不接客的時間，可能是找那位姑娘有什麼事吧？”
魯國公夫人“有事不會請他身邊的小子傳話嗎？還特意請去房內，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得鬆月喜歡？”
小哥見此不妙，忙拉住魯國夫人，小狗般的眼睛望著她，“夫人是不喜歡我嗎？”
魯國公夫人心頭一軟，“喜歡、喜歡的……”
推門而入，便是一間十分敞亮的房間。
宋瑛環顧四周，“人呢？”
“這裡。”
沙啞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宋瑛撩開紗簾眯眼探去，“你就是這裡的頭牌鬆月公子？”
“是呀。”
柳淩燕問道“你怎麼躲在屏風後麵？”
“姑娘想看我的樣子嗎？”
宋瑛笑道“無所謂，反正又不給錢，你不願露臉，我們也不虧。”
“……”
柳淩燕走到桌旁，對發兒道“有你愛吃的喲。”
發兒盯著那翹愣愣的黃金雞腿饞嘴。
四個女子圍坐著品茶進食，誰也沒去管屏風後的男人。
“咳咳。”
聽到咳嗽聲，宋瑛道“你不用管我們，想彈琴就彈，想唱就唱，過一會兒我們就走。”
“姑娘當真不想看看我的樣子？”
宋瑛歪頭看著屏風後模糊的影子，搖了搖頭，“不想。你這套路我清楚，說是免費，其實等我過去了，你就會刻意拉我的手，然後說這是另外的價錢。我可不糊塗，況且我答應過我男人，隻看不摸，少看你一個，沒什麼遺憾的。”
“……”
不再理他，四個女人又嘰嘰喳喳聊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