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
閣樓裡,越少知站在書架前,窗外的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
越少寧想起剛才的畫麵,就忍不住想笑,“我還是第一次見郡主生那麼大的氣,朝著天喊霍將軍的名字。”
“霍臻?”
“恩,霍將軍差人送來一滿車的蘿卜,郡主就生氣了。”越少寧看著盯著書卷不作聲的越少知,小聲問“等郡主氣消了,我再去見她?”
“不用。”越少知將書卷放了回去。
越少寧“九哥要親自去找她?”
“找誰啊?”溫峻的聲音突兀地創了進來。
越少寧轉身看向正走來的溫峻,“你好了?”
溫峻怨念地瞅向越少知,“還不是他前妻的錯,下手真夠狠呐,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其實宋瑛下的隻是普通瀉藥,但溫峻不想動,借病偷懶而已。
今日得知霍臻差人給宋瑛送來一車蘿卜,惹得她生氣大吼,溫峻覺得自己該出來冒個泡了。
“少知,你看看霍臻,人家隔著十萬八千裡遠都不忘給家中愛妻送花送蘿卜……”
一個刀眼射來。
溫峻賤嗬嗬地打了下自己嘴巴,“說錯了,應該說是你的姐夫。”
越少寧默默搖頭,小侯爺不作不死。
許是聽太多次了,越少知麵無表情地從溫峻身邊略過,越少寧則跟在他身後踏出閣樓。
越少寧不忘回頭瞄了眼溫峻,他正抱著雙臂靠在書架上衝著他們笑。
許多年前,寒天雪地裡,乾癟瘦小的溫峻赤腳站在那兒,手裡捧著雪球,看著他們兄弟二人笑……
【要不要一起玩啊?】
宋瑛在府裡‘氣’了三天。
國公夫人特意安排了人接宋瑛去彆院為鬆月看傷。
“郡主,可算是把你盼來了。”
宋瑛掛出招牌式笑,“夫人。”
國公夫人親昵地握著她的手,邊走邊道“太醫說他這幾日寫了新方子,就等著你來一起商討呢。”
“恩。鬆月公子如何了?”
“他還挺好的,昨日換藥我也看了,傷口愈合了,隻是眼睛還沒恢複。”
宋瑛“夫人莫急,傷都是要慢慢治的。”
“郡主說得是,是我心急了。”
走入室內,鬆月臉上的紗布剛摘下來。
宋瑛坐在小凳上,湊近看著鬆月的臉,“唔……傷口恢複得還行,隻是這藥溫和,所以愈合的時間要長一點。公子這幾日可有感到不適?”
鬆月搖頭,“沒有不適,隻是偶爾發癢,但能忍得住。”
太醫說道“郡主,關於新配的藥方,可要我現在拿來給您過目?”
“好。”
接過太醫的方子,宋瑛說道“加這兩味藥會不會把其他的藥性相抵了?”
現在他們是既要有藥效,還要不反傷鬆月臉上的皮膚。
太醫摸了摸胡子說道“我目前隻想到這兩味藥,郡主可有新想法?”
宋瑛拿著新藥方在屋裡無目地邊走邊想,屋內無一人敢打擾。
走了幾圈,宋瑛打開自己的小藥箱,拿出一個小布袋遞給太醫,“這裡有一味藥,你看看可否將剛才那兩味替換?”
太醫拿出藥片,說道“這是血薄,性熱,的確能將其他的溫涼之藥調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