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夏小聲詢問“那縣主……”
宋泠繼續作畫,漠然道“不用管我娘,大哥給她生了五個孫子,隻是其中一個兒子斷了條腿,沒什麼可心疼的。”
重北對著宋泠一拱手,轉身去執行。
浮夏站在一旁為宋泠磨墨,“小姐這樣對三公子,萬一他回來報複您……”
“他要是有這個脾氣,我倒挺佩服他的,就怕他一蹶不振,做灘爛泥。”
浮夏不再說話,直到宋泠將新畫作完。
“好了,你去準備準備,明日午後出發。”
浮夏“去哪裡?”
宋泠故作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當紗布從臉上一層層從鬆月的臉上剝開,國公夫人緊張得雙手緊握,直到最後一層褪去,她驚愕地對宋瑛說道“郡主,這、怎會……”
宋瑛十分惋惜地歎氣,“抱歉,夫人、鬆月公子,我隻能做到這兒了。”
鬆月臉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但是疤痕卻清晰可見,與周圍完好的皮膚相比,像一條無足的粉色蜈蚣貼在臉上,有點猙獰。
但無人露出嫌棄之色,國公夫人更是抹眼淚,“可憐的孩子。”
太醫心中疑惑重重,按理不應該這樣啊,就算留疤痕也不會如此明顯,想起這其中更換的三次藥方,太醫悄悄朝宋瑛瞧去,難道……
可每次的藥方他都看過,而且還是由他親自製作的藥,的確是沒問題得,那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鬆月伸手摸了摸臉,“可以給我鏡子嗎?”
國公夫人不忍,好心安慰道“其實不用看的,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多謝夫人,沒關係,我就想看看。”
墨汁取來鏡子遞給他。
鬆月照著鏡子,左右看了看,笑了,“其實這已經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了,多謝郡主,謝太醫。”
國公夫人請宋瑛和太醫去了隔壁屋談話。
“郡主、太醫,真的隻能如此了嗎?還有沒有彆的辦法?”
太醫“公子這傷口愈合不久,倒是還能再試試。”
國公夫人又看向宋瑛,期待地看著她。
宋瑛說道“是藥三分毒,還是問問公子吧,若是他願意,我便與太醫再試試。”
“好,我去問問。”
不一會兒,隔壁屋的說話聲隱隱傳來,看樣子公國夫人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
太醫看向安靜飲茶的宋瑛,起身走了過去,將心中困惑問出,“郡主,我有一事不明。”
“太醫請講。”
“每一次的配藥,咱們都是確認過的,可為何結果是這樣?”
這實在是離預期太遠了。
宋瑛握著茶杯,也是疑惑萬分,“我與太醫一樣,按理不應該啊,可能是哪裡出錯了?”
“這……”
細碎的步伐由遠至近,國公夫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