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簿看著上麵幾個明顯的指印,有些好奇的湊近看了一下。
不過他似乎很快就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所在。
平時契約或者狀紙上簽字畫押,都是要按手印的。
他們衙門的人,對於指印比對,自然不陌生。
徐主簿有些欣賞地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趙策,然後揚聲道“來人,拿印泥來,對比一下上麵的指印!”
陸氏的指印全都被按在了紙上麵,再逐一比對。
這上麵留下的幾個不同的指印,皆與陸氏的對不上。
得到這個結果後,邱書白和他的娘親都如釋重負地笑了。
徐主簿走回到公堂前麵,坐下。
“現在本官已經證明了,陸氏並沒有接觸過這個玉雕,爾等還有何話要說?”
這婦人聽了之後,不相信的說“那我家的玉雕難不成是自己長了腳,走到她的籃子裡麵的?”
徐主簿不高興地看了這婦人一眼。
現在確實是隻能證明陸氏並沒有拿過這個玉雕,但是這個玉雕是怎麼到陸氏的籃子裡,還是一件懸案。
“你說這個玉雕一直放在家中,隻有你每日擦拭過?”
這婦人回答說“是呀,我們過幾日就要到州府去走戚,就要送過去了。”
“自然是要仔細的看著。”
徐主簿看了一眼婦人旁邊的男人,說道“那你丈夫,想必也是沒有碰過吧?”
這婦人說道“今日應當是沒有的。”
“有有有!”陳友田突然間打斷婦人的話,高聲喊道“我早上的時候,你把玉雕放回去,我又碰了一下。”
這婦人不高興的說“你幾時碰過,我怎麼不知道?明明我早上擦完後,就把它鎖在了家中。”
“鑰匙我都好好帶在身上了,後來出門一趟回來之後,就發現隻剩下一個包裝的木匣子。”
“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個賤人從我們家門前走過。”
“必定是這賤人趁我們不在的時候,進去偷了的!”
陳友田真的是想掐死自己婆娘的心都有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有、有碰過的”
徐主簿喊道“來人,取他們的指印來比對一番!”
這一比對,上麵果然有他們兩人的指紋。
這婦人都愣了一下。
她摸了摸身上的鑰匙,結果隻摸了個空。
再轉頭一看自己的丈夫,那眼神完全不敢跟自己直視。
“你拿我們家的東西去給彆人養兒子?”
徐主簿被她這腦回路都震驚了一下。
恰巧這時,徐主簿派出去的官差也回來了。
他在徐主簿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徐主簿點了點頭,手中的驚堂木一拍。
“陳友田,你還不如實招來?”
陳友田抖了一下,說道“大人我真的就是摸了一下而已,摸了一下,不犯法吧?”
徐主簿冷笑道“你這賊骨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本官看你今日行色古怪,便讓人去打聽了一下。”
“你今日與賭坊的人約定了,要還賭債,這玉雕就是你偷出去,想還賭債的!你敢說不是?”
陳友田愣了一下。
這婦人聽到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你欠了賭債?”
陳友田哭喪著臉說“就、就欠了一些,但是不多的。”
“我把這玉雕拿去賣了,就能利息先還了,還了之後,還能有錢回本。”
此話一出,他立刻捂住了嘴,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婦人一聽,怒道“好呀,陳友田,你居然敢去賭錢,還欠了賭債!”
陳友田一邊躲著她的捶打,一邊說道“我、我這不還是沒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