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學生在大門附近,見到了鹽課司陸大人。”
劉如愚冷哼一聲“他們心懷鬼胎,必是要使什麼手段。”
“不過你既然帶著人來了,吾便放下了心來。”
他高興的拉著趙策的手,說道“此次你幫了吾這麼大的忙,吾將來必會報答於你。”
趙策無所謂的說道“那便多謝劉大人了。”
另一邊的陸大人腳底生風,走的飛快。
徐大人正慢吞吞的帶著人,前往正堂去聽審。
才走到一半,就看到他回來了。
徐大人問道“如何?都安排好了?”
陸大人臉色極度難看,他咬著牙,低聲說道“大人,那禦史大人找了駐軍幫忙。”
“如今駐軍已經把我們轉運司圍住了,看來今日不審出個結果,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大人方才還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改於色的樣子,現在也繃不住了。
他失聲道“這駐軍怎麼來的這麼快?”
陸大人苦笑一聲“恐怕這禦史大人早有預防。”
徐大人惱怒的說道“他就這麼信那什麼鬼查賬的法子?”
“這幾天時間查出來的賬,若是錯了,這錯怪朝廷命官的責任,他就不怕?”
陸大人搖了搖頭。
他們身後的幾個小官員也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行人見沒了辦法,隻能磨磨蹭蹭的往正堂走去。
徐大人一邊走,一邊恨聲道“本官還真的就不信了。”
“他即便帶了駐軍來,我轉運司衙門也不是任人隨意宰割的。”
陸大人突然道“對了,聽說他那什麼法子,是從那趙策身上學到的?”
“先前我們賣的那批餘鹽,被那古三仔劫了去,後來古三仔又被趙策所擒。”
“這其中”
陸大人說著,心中已有了應對之法。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正堂裡。
見到上首的劉如愚,還有站在一旁的趙策,徐大人的臉直接黑如鍋底。
他快步上前,直接作了一揖說道“禦史大人,你這是何意?”
“不說我等根本沒罪,就是我等的罪名尚未確定之時,你便直接帶著人圍了我轉運司的衙門。”
“此番做派,真就沒有天理了?”
劉如愚壓根不怕他,畢竟趙策核賬的法子,是不會有錯的。
而且他也抽查了不少,抽查的都對上了。
不然他也不會直接帶著賬本,便向整個轉運司衙門開炮。
劉如愚說道“本官核出來的賬本,還不算是證據?”
“本官身負皇命,總理一方鹽政,爾等居然敢欺上瞞下,拿著一堆各種填補的賬本給本官盤?”
“除去官鹽外,你們轉運司名下的餘鹽,十之八九都不知去向。”
“如今半個省府的鹽價何其高昂,你們敢說這與你們無關?”
劉如愚把桌麵的賬本,一本本的扔下去。
“如今,請你們轉運司的人好好商量一番,對著上麵的賬目,一條一條的給本官交代清楚!”
徐大人不管地上的賬本,據理力爭道“下官不服!”
“劉大人使用的核賬之法,下官聞所未聞!”
“你這是汙蔑!”
“我要上奏折,要告你濫用職權,要禦史台彈劾你這個巡鹽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