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彩兒有些遲疑的問“那夫君怎麼辦?”
趙策輕歎了一聲,拉著她的小手親了親。
“沒事,我們玩些彆的。”
小夫妻二人濃情蜜意的時候,暖閣內的朱厚照,卻不大好。
他看著自己父皇和三位閣老說著奏折的事情,悄悄摸摸的伸手,把其中一封奏折扒拉了下來。
朱厚照一隻眼睛半眯著,斜看著地麵,然後伸出他的腳,準確的絆了一下那落地的奏折。
見到奏折躺到地上後,朱厚照才鬆了一口氣,若尤其是的裝著認真的樣子,聽著幾人討論國家大事。
上一件事討論完後,弘治皇帝身後,拿過另一封奏折。
這封奏折看了幾眼,他突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是彈劾永西伯的奏折?”
弘治皇帝的話,讓剛剛才放下心來的朱厚照,猛地驚醒了過來。
朱厚照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奏折。
“父皇,你是不是看錯了?”
弘治皇帝沒有理他這句話,微皺著眉頭把這封奏折看完了。
這奏折彈劾的內容,是永西伯趙策欺壓百姓,居然把兩個流民的腿活活打斷了。
弘治皇帝看後,有些疑惑道“奏折所說之事,可是為真?”
“先前李師父不是說了,這永西伯是個有善心的,還在城外救濟流民。”
“如今才過了多久,居然便把流民的腿打斷了?”
被點名的李東陽笑了一聲。
“陛下,此事臣也有所聽聞。”
“似乎永西伯把那兩個流民的腿打傷一事,是真的。”
在看到這封奏折的時候,李東陽便找人核實了一番。
得知是真的後,他自己也是驚訝了好久。
但是他下意識的想到那天,就覺得趙策並不是這樣的人。
於是,他著人去打聽了一番。
李東陽說道“這些流民似乎受了人的唆使,到這永西伯的煤山去鬨事。”
“永西伯為了立威,親自打斷了其中一人的腿,又讓手下的人打斷了另外一人的腿。”
李東陽說完後,謝遷與劉健都沒什麼反應。
這麼多年同僚,他們自然不是傻的。
能讓李東陽親自派人去調查的事情,自然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有這個資格。
因此兩人都隻是等著弘治皇帝發話。
弘治皇帝還沒說什麼,太子朱厚照倒是“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永西伯打人,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李師父說那些流民是受人唆使,那這彈劾的禦史必定也是受人唆使!”
“父皇,你一定要查明真相,把這些人都統統治罪!”
弘治皇帝對他這一驚一乍的維護著人的態度,有些不高興。
他轉頭看著朱厚照。
自己這唯一的兒子,義憤填膺的站著,一隻手握著拳頭,似乎自己一聲令下,他馬上就要擼起袖子去找那彈劾的禦史算賬。
弘治皇帝輕聲嗬斥道“咋咋呼呼的,像什麼樣子?”
“坐好!”
“噢”
“嗯?你腳邊那是什麼?”
朱厚照還沒坐下,驟然聽到他爹這一句話,身體下意識的一震。
他乾笑了一聲。
“嗬嗬,奏折吧?”
“興許是奏折掉到地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