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痛決十下,現在就去領罰!”
張淮這聲吼的,外麵守著的齋夫都有些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國子監的老師們,個個都是飽讀詩書之輩。
哪裡見過他們發過這麼大的火氣?
趙策冷笑了一聲,絲毫不讓,針鋒相對道“既如此,這國子監,不待也罷!”
“張大人儘管上書朝廷,取消了我監生的資格。”
“我便在家中,候著你請的聖旨到來!”
趙策說完,直接不管這監丞氣成豬肝色的臉,直接拂袖而去。
銀骨炭生意?
今日這監丞搞的這麼一出,無非就是幫人出氣而已。
先前張府的管家就是因著這事,到了他府中鬨事。
後來被朱老爺製止,直接拖到順天府衙去杖斃了。
這件事,估計整個京城差不多的人家,都已經知道了。
如今這監丞的一番做派,無非就是要幫著某些人出氣。
為難他?
蹬鼻子上臉了!
趙策這爵位雖然沒有鐵卷,不能世襲。
但是他家中還有神器,還有其他的現代知識。
趙策絲毫不懷疑,隻要再給他一點時間,就算不通過科舉,他也照例能讓自己的爵位變成世襲的!
沒有實權就沒有實權,反正他本來野心也並不大。
趙策麵容冷峻,朝著國子監的大門走去。
弘治皇帝和朱厚照,身後帶著一群隨從,旁邊跟著一個穿著官服的人,正從一旁走來。
看見趙策,朱厚照高興的便要打招呼“永西伯!”
但是距離太遠了,一陣冷風吹來,他的聲音便在中間被吹散了。
朱厚照也不管了,直接邁開步子,想要跑過去。
然而看見趙策的臉色似乎挺臭的,朱厚照疑惑道“永西伯這是怎麼了?”
“在國子監裡,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成?”
說完,看向了站在自己老爹身後的官員。
這官員正是國子監祭酒章懋。
見到趙策出來的方向,還有他帶著怒氣的麵容,章懋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
這張淮已經找過他了吧?
迎著太子殿下灼灼的目光,章懋乾笑了一下,趕緊說道“這、這國子監內,怎麼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說是這樣說,但是他感覺這寒冬臘月的,自己似乎要出汗了。
這太子殿下怎麼回事,見到這永西伯,就好像見了什麼金缽缽一般,急急忙忙就想跑過去圍著人家轉了?
想著,他又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穿著常服的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臉上沒什麼表情,一臉的高深莫測。
張淮留在屋內,氣的再也顧不上什麼讀書人的儀態了。
他拿起旁邊的書本,直接摔到了地上。
“好一個永西伯!”
“我這就上書,請陛下罷了你的監生資格!”
“爵位是吧?爵位都給你彈劾了!”
“在國子監內,輪得到你一個伯爵來頂嘴的嗎?”
“伯爵又如何,得罪了國舅爺,不也是要被隨便拍死的份?”
“我看你還能硬氣多久!”
張淮正暴跳如雷之際,外麵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張淮怒吼道“什麼事情?”
“沒聽見本官正在生氣嗎?”
門外沉默了一陣,隨後又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張淮氣的一腳把麵前散落的書本踢飛,直接走過去開了門。
“誰在打擾本監丞”
“額”張淮看著麵前站著的人,呆愣愣的張了張嘴。
弘治皇帝溫和的笑了一下,旁邊的朱厚照直接出聲道“張大人好大的脾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