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說。”
趙策留下一句,人已經消失在了大門內。
大門被關上,張淮被留在了大門外。
得不到趙策的回答,他有些忐忑的走到了方才自己看過去的方向。
拐了個彎,便能看到轉角處站著一隊人馬。
為首的少年,玉冠華服。
雖然一張臉略顯稚嫩,但是身材卻比同齡人高大不少。
此人,不是當今大明的太子殿下朱厚照,還能是誰?
這大冷的天,朱厚照也不用拿熏籠,直接站在轉角處等著。
張淮看到他,隻能整理了一番表情,朝著他走過去。
“殿下,這大冷天的,您、您怎麼在這邊等著?”
朱厚照“哼”了一聲。
“不等著,本宮還怕張大人你這脾氣又上來了。”
張淮訕訕一笑,賠笑道“下官、下官沒什麼脾氣。”
朱厚照不耐煩的擺擺手,打斷他的話。
“除名的時候你倒是脾氣大得很,如今倒是沒了脾氣了。”
“可惜你勸一個人回去也勸不上。”
“嘖”
張淮尷尬的站在一旁,心中把這趙策是罵了千百遍了。
這太子也是
剛剛自己還在國子監裡發著火,一年見不到一次的陛下居然直接帶著太子前來。
還問自己方才和那永西伯說什麼,以至於永西伯看起來這麼生氣。
聽完後,太子殿下便硬逼著他過來道歉了。
還說趙策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不繼續在國子監讀了,他便讓陛下擼了自己的官帽!
張淮是一個文人,他自有自己的清高。
然而再清高,他還是很看重自己這頂烏紗帽的。
如今勸人也勸不回來,張淮也隻能是欲哭無淚的站在這裡。
朱厚照看著他這一副沮喪的樣子,不高興的揮揮手。
“回去吧,待本宮與父皇商量一番,再決定你究竟何去何從。”
張淮沒再說什麼,頹然的拜了一拜。
這趙策一點都不上道,自己都這般的給他賠禮道歉了,還得不到他一句原諒。
如今看太子殿下的意思,估計他這個監丞的位置是坐不穩了。
張淮離開了南街,轉頭看到朱厚照帶著人,也離開了原地。
他咬咬牙道“不行,我不能乾等著。”
“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國舅爺護不住我,也必定不會虧待了我的。”
“我要去找祭酒大人,要他無論如何想辦法!”
朱厚照遣走張淮後,直接去敲了趙策家的大門。
他今天原本是要找趙策問為什麼忽悠自己,順便再跟他請教一些彆的。
卻不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趙策剛進屋不久,就看到朱公子被門房帶了進來,心中對於剛才的一幕,也算是了然於心。
剛剛在國子監,那張淮硬氣的不得了。
結果轉頭就來到自己家門口賠禮道歉。
估計在自己走後,朱公子幫著教訓過了這張淮。
想起自己才忽悠完彆人,結果這人非但不惱,還幫著自己。
這麼一看,這朱公子,還真是越發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