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自己父皇似乎高興過了頭,他穩重的輕輕咳了一聲,打開這被放在一旁的木箱子。
“父皇,這是兒臣在通州府城收到的商稅。”
“合計一共是三萬四千兩白銀。”
弘治皇帝回過神來,看著一旁的真金白銀。
“通州的商稅?”
朱厚照糾正道“是通州府城內商戶的商稅。”
“通州麾下的其他縣城,兒臣可沒來得及去。”
原本算的是兩萬多兩。
但朱厚照帶著人上門去收之後,那些人為了攀附太子殿下。
居然個個都交多了不少。
太子殿下自然沒有什麼意見,欣然全部收下。
弘治皇帝原本隻是想讓他去搞些數據,想不到他卻直接把錢都搞了回來。
“這麼算來,可征收的商稅,還真的能解決我大明如今的困境。”
隨後,他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兒直接去征收了?”
“此舉尚未通告天下,提前行事恐有不妥。”
朱厚照現在功勞加身,可一點都不怕他父皇。
他輕輕“哼”了一聲。
“兒臣先征了,也省了父皇的事情。”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朱厚照追問道“所以父皇你覺得永西伯這策論寫的抬高商稅一事,是否能行了?”
弘治皇帝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古怪。
這幾天一直為了賑災的事情忙碌,又擔心自己兒子在通州會不小心感染上疫病。
張皇後也擔心的不時來找他哭訴幾回。
他還真的把趙策這事忘了。
弘治皇帝心道不好,今天估計正榜已經排出了。
自己先前對於趙策那份策論的否定,也不確定會不會影響了他的成績。
朱厚照看到自己父親沉默,他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
剛剛還裝作穩重的太子殿下,當即來了個“嗷嗷嗷”三重奏。
“嗷,父皇你該不會忘了此事吧?”
“那永西伯此次秋闈的成績怎麼辦?”
“若是他因此沒被取中,那我以後哪裡還敢上門去找他玩嗷,找他請教問題啊?”
“嗷,對了,永西伯除了治療天花的法子外,還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
“這可怎麼才好?”
弘治皇帝臉色有些尷尬。
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難不成自己要為了永西伯,去插手科舉的名次一事?
不過,朱厚照口中說的,除了治天花的法子外,還有一份大禮,是怎麼回事?
弘治皇帝這般想著,便這般問了出來。
朱厚照有些不高興的說“永西伯在通州城外的一座山上,找到了一處山洞。”
“那山洞內粗粗算來,藏了有幾十萬引的鹽巴。”
“兒臣已經讓人都搬了出來,正想著問父皇怎麼處理呢。”
弘治皇帝張了張嘴,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聽不真切了。
“鹽?”
“是啊。”
“多少來著?”
“幾十萬引,永西伯說可能有差不多一百萬引。”
弘治皇帝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奏折。
上麵赫然寫著邊疆請求朝廷送鹽幾個字!
“這”
“這是什麼神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