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小甜妻!
誠然,清丈土地不是小事。
這件事要做,沒有幾年時間,是做不成的。
弘治皇帝作為一個守成之主,就在今年一年不到的時間,他已經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
在保守派們強烈的抗議之下,開海禁、抬高商稅等。
如今海禁雖開,但也尚未穩定。
商稅也是剛開始加征,會引起的後果,也尚未知。
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又要再次興師動眾,與天下的大地主和官紳們為敵,清丈土地?
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很骨感。
這麼一來,恐怕已經不是保守派會阻止自己的事情了。
而且整個大明,但凡家中有點實力的人,都會與他為敵。
至於趙策口中那個能控製言論的說法,弘治皇帝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自己一個皇帝尚且不敢說能控製天下人的嘴,區區一個伯爵,又哪裡來的底氣說這些?
一旁的朱厚照突然一激靈,猛的站出來。
“我、我知道了!”
他激動的轉向弘治皇帝。
“父皇,兒臣知道永西伯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有能力兼並土地的,一般都是官紳之家,可以說是整個大明士人與商人,都可能包含在其中。”
“商人的話,我們暫且可以不管。”
“所以我們隻需要控製住士人的嘴就行!”
“至於如何控製住天下士人的嘴,那隻需要搞定帶頭之人便行。”
“至於要如何搞定帶頭之人”
朱厚照伸出一隻手,虛空中緊緊一抓。篳趣閣
“當然是抓住他的命根子!”
這一句話配合這個動作,讓弘治皇帝下意識也一緊。
他抓著椅子的扶手,少見的居然偷偷挪了挪位置。
“你、你都是從何處學來的這些粗鄙之話?”
朱厚照眼睛亮亮的看著趙策,沒有理會自己父皇說這話粗鄙的意思。
“永西伯,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趙策看著眼前這個活學活用的人,不由欣慰的點點頭,
“看來殿下還記得。”
朱厚照興奮的笑著“我當然記得。”
“你教我的東西,我可都記得一清二楚的!”
話語之間,帶著掩不住的驕傲。
弘治皇帝看著他這一副模樣,心情也有些複雜。
臭小子
自己平時讓他讀書、學習,天天就會擺爛。
打,打不得。
罵,又罵不聽。
這永西伯隨口說的一句話,他就記得清清楚楚的。
不過這時候,弘治皇帝也想起了先前的事情。
先前趙策闖進孔府,把衍聖公膝下的晚輩當眾打傷。
後麵衍聖公非但不怪罪,還幫著他說好話,親自去把他接了出來。
那時候自己兒子就興奮的跟他說,這永西伯必定是有什麼手段,能操縱衍聖公一脈。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天下讀書人都是孔聖人的門徒。
隻要孔家一脈出來,搬出聖人的名頭,力挺自己。
那天下的讀書人,又如何會不支持?
就算到時候會受到那群被觸動利益的人反對,好像情況也沒這麼糟糕?
弘治皇帝心中思緒翻滾,一下子就想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