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後,拿紅薯的葉子直接栽種,果實便可以留下來,明年作為種子再分給旁人耕種。”
“葉子和果實都能種?”
弘治皇帝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走到趙策旁邊。
趙策點頭“不錯。”
“紅薯這東西,易活不說,葉子和果實都能吃,也都能作為種子栽種。”
“我得到此物之時,不過幾籮筐罷了。”
“經過一年三、四季的育種,如今種子已經多到我自己都種不完了。”
說著,便走到了一旁被攏的整整齊齊的田中。
這一片的作物,都種在了地上。
趙策直接彎腰,抓住麵前的一根紅薯藤。
紅薯藤被連根拔起,帶起下麵一連串沒來得及長大的紅薯。
趙策把朱厚照先前在殿上給眾人看的紅薯對比給眾人看。
“一根紅薯藤,能結五六個紅薯。”
“這些紅薯長大後,便是這般大小。”
“當然,大小不一是肯定的。”
“我們便按它一根紅薯藤產五個紅薯來稱重,如何?”
趙策說著,讓人隨意抓了五個紅薯出來。
“陳大人覺得,這五個紅薯,會有多重?”
咕咚
陳仁吞了一口口水,訥訥道“這、這麼多?”
這看起來,一根藤產的紅薯,得有兩斤左右啊!
趙策指了指地上。
“陳大人不信,那自己去拔一根不就知道了?”
陳仁看了看臉色淡淡的弘治皇帝,不信邪一般,往裡走了一些。
抓住其中一根紅薯藤,直接連根拔起。
這根紅薯藤下,藏著五個沒長大的紅薯。
陳仁眼睛發直的盯著這些紅薯,又看了一眼趙策。
趙策笑道“如何?”
“一根紅薯藤下麵有五個果實,陳大人好好算算這一畝地有多少紅薯藤。”
“這樣一來,不就能得出結論了?”
陳仁沉默了。
這還用數麼
他訥訥道“永西伯載種之時,不是有記錄?”
“你直接說便是,本官也不是不信的,嗬嗬。”
趙策搖搖頭“陳大人若是相信,我們又何須冒著天寒地凍來到此地?”
“陛下與殿下都親自跑這一趟。”
“若沒有經過陳大人的親自驗證,恐怕陳大人還是不能信服。”
趙策笑中帶著狡黠“口說無憑,陳大人還是親自數吧。”
“數了之後,自然就能知道我說的畝產二十石,是真是假了。”
陳仁苦著臉,看著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笑眯眯的說“永西伯說的有理。”
“陳愛卿還是親自驗證一番,不然朕也難以置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麼辦?
隻能數唄!
陳仁苦著臉,從第一隴地開始數。
“一、二”
朱厚照憋著笑,小聲跟趙策說“乾得漂亮!”
趙策微微笑了一聲,讓人搬來桌子和椅子,伺候幾位大爺坐下。
又給他們上了熱茶,讓他們看著陳仁數紅薯藤。
陳仁咬著牙,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懊惱。
“四十四十多少了來著?”
心神被一打岔,剛剛數到哪裡又忘了。
朱厚照還揚了揚聲音“陳大人可得好好數,不然解釋又要質疑永西伯話的真實性了!”
陳仁麵無表情,隻得回到原處,重新開始數。
其餘人也不閒著,都到了田裡,欣喜的看著這高產的農作物。
這時,邊上的朱厚照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永西伯,你這裡還養了一條小狗?”
趙策低頭看著正對自己搖尾巴的小狗,笑了笑。
“附近村民家在山上撿到的,我讓人抱了兩隻回來。”
“不過,那村民說,這可能是狼也不一定。”
朱厚照看著這呆頭呆腦的小玩意,笑嘻嘻的說“永西伯你肯定是在逗我玩。”caso
“這是狼是狗,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言畢,整個大棚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朱厚照奇怪的看向田間。
戶部侍郎陳仁捂著自己的胸口,隻覺得一口老血湧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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