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小甜妻!
一群一看便是紈絝子弟的人,咋咋呼呼的走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指著顧鼎臣說三道四。
“這顧鼎臣來自南直隸,聽聞生他的女人,連個妾都不是。”
“他爹也不肯認他,至今沒有認祖歸宗。”
“他在家鄉,自小便是個叫花子,討了幾年飯,遇到一個好心人資助上了學。”
“好不容易中了舉,同鄉也資助他上京參加會試。”
“想不到他居然還如此自甘墮落,到花燈會上來擺攤。”
“實在是有怒其不爭,怒其不爭!”
一個知道情況的人,和旁邊的人科普著。
眾人也紛紛搖頭,遺憾歎息。
“世風日下,實在是讓吾等不齒。”
“馬上都要參加會試了,還弄的這般渾身銅臭。”
“照我說,就這麼幾日,我便是餓死,也不會做這些事情!”
“是啊,我見有些銀錢不夠的人接些抄寫的活,起碼他們進出門還記得以袖掩麵,懂些羞恥。”
“這顧鼎臣倒好,居然直接拋頭露麵,公然做著這些。”
“如此這般,還不如做回他的老本行,重新做個叫花子呢!”
一行人說著,很快就走近了。
看到顧鼎臣攤位上有一對身著華服的小夫妻,為首的那舉子打量了一下看著他們的趙策。
“這位公子,花燈會上這麼多攤位,還是看看彆的攤位罷。”
蘇彩兒手中還拿著那個撥浪鼓,往自己夫君身後退了退。
趙策看著這群人,笑了笑。
這群一看就不是正經讀書的人。
一看便是那種天資一般,也不努力。
但憑著家裡“鈔能力”,和父親的棍棒下,勉強被逼著努力。
就這也能在考試上,取得不錯的成績。
當然。
鈔能力也是自家的能力,這沒什麼好詬病的。
可壞就壞在,這群人好的不學,偏偏沒事乾,學了一身的腐儒做派。
還說什麼自己就算餓死,也不會在科舉前做這些。
當然,他們中的一部分,恐怕也不是為了此事而來。
畢竟同為參加會試的學生,能把一個拉下去,就少了一個人競爭。
更何況他們說,顧鼎臣是南直隸鄉試第二。
可不就是妥妥的頂級學霸麼?
就趙策這個北直隸解元,估計說出去,也不夠他打的。
趙策看了他們一眼,淡定的道“我娘子看中了這攤位的東西,自然要在這裡買。”
站在前麵的書生道“這顧鼎臣名聲可不大好。”
“我勸你們還是彆買他的東西,免得屆時被人在背後議論。”
在攤位上忙活的那年輕攤主不高興了。
“你們不光顧便算了,為何還要趕我們家的客人?”
“住嘴!”
“你一個書童,敢這般同我們說話?”
這攤主氣的張了張嘴。
身後的顧鼎臣已經把手中的書本放下,走了過來。
旁邊攤位的花燈很亮,足以看清眾人的臉。
顧鼎臣長得一般,因為從小挨餓,身量也一般。
他臉色看起來有些瘦削的,但眼神在燈光下卻顯得很是堅定。
周圍本就嘈雜,他們這群人這般咋咋呼呼,竟也沒引起太多人注意。
隻隔壁兩個攤位的客人,好奇的朝這邊張望著。
顧鼎臣淡淡的道“我雖有同鄉資助,但如今身上銀子已然不夠。”
“自力更生,有何不可?”
“諸位請回吧。”
前麵的書生道“聽聞你中舉後,當地鄉紳與縣令皆送了銀子,助你上京趕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