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侯此人雖是朝廷勳貴,但他的學識,絕對遠在我們之上。”
“前不久伯安兄去拜訪他後,欣喜若狂的給吾傳了信,說他受了定西侯的啟發,覺得自己要悟出新的聖人之道了!”
說起這事,湛若水不禁眉飛色舞了起來。
拉著眾人好好的宣揚了一番,他和王守仁最近討論出的心學的新內容。
自從到了京城後,王守仁幾乎是天天找湛若水一同想要參悟大道。
前不久,他沒有出現。
隻讓人送了信,說他在那時候還是永西伯身份的趙策啟發下,終於要突破了。
他與王守仁雖然理念有所不同,可兩人追求是相同的。
隻是他要忙著參加科舉,完成人生大事。
暫時沒辦法和王守仁一樣醉心學術。
可不代表他就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湛若水的一個叔父,在軍營中擔任軍需官。
此前在過年大家回老家的時候,也曾與自己提起過這個奇人。
所以湛若水對趙策的評價,不可謂是不高。
這群想要搞事的人,想拉人入夥沒拉成,反而在湛若水這裡聽了一肚子讚美定西侯的話。
讚美完後,又聽著湛若水講學,聽的津津有味。
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不覺夕陽西下了。
會試第二名什麼都沒說,第三名極儘讚美之意。
有些人也不禁懷疑,這定西侯難道除了屢立奇功外,難道還真的是一個不出世的大儒不成?
不然李東陽也不會突然就收了他做學生吧?caso
有些人這般想著,便越發覺得可能。
可也有些人不甘心。
次日一早又去找了此次會試的第四名顧鼎臣。
顧鼎臣並不想多事。
但這些人卻管不上他的感受。
“顧兄,我等並不是要為難於你。”
“你乃是南直隸鄉試第二,這成績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湖廣雖是科舉大省,但這定西侯出身的地方,卻並不是什麼科舉大縣。”
“北直隸的鄉試便罷了,這天下英才齊聚的會試,他一個無名之地出來的,憑什麼?”
“是啊!還請顧兄與我們一起,到定西侯府去,要去看他的文章!”
“若是這定西侯的文章真的在顧兄你之上,那我們也服了!”
顧鼎臣連連搖頭。
“我並不清楚定西侯的學識如何,但諸位考官既取中了他,他必有過人之處。”
“我”
他話都沒說完,便被眾人簇擁著出了門。
趙策昨天也知道了這件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每次科舉之後,總會有不少的落第舉子,各種埋怨。
朝廷應付這些人也都應付出經驗來了。
一般不理的話,就會慢慢消停。
實在鬨得凶了,那就讓錦衣衛抓幾個帶頭的人。
他們害怕了,自然也會消停。
要像前幾年那樣牽連出那麼大的科舉舞弊案,基本不會發生。
但不想。
這群學生這次也鬨出了新高度。
趙策正和蘇彩兒說著明天要到禮部演禮,,準備後天入宮覲見的事情。
門房老張便急急的走了進來。
“老爺,外麵來了很多舉子,他們一直在喊著說要老爺出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