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小甜妻!
趙策趁著月色,坐在馬車上往府裡趕。
偌大的街上,空無一人。
隻有馬蹄聲“噠噠噠”和車輪碾過地麵的聲音。
趙策在車上,尋思著得讓吳老爺動作快些才是。
金雞納樹雖然對瘧疾有奇效,可這玩意太難種了。
要種,隻能種在雲南那邊。
其實最好的。
還是效仿當年的某公司,把爪哇國變成專門種植金雞納樹,能穩定金雞納霜的地方。
明天自己便要出發回去了,也不能親自和陛下說這事。
趙策想著,回去自己得寫一封信,讓劉如愚直接帶給皇帝才是。
正想著金雞納樹培育的事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外麵傳來一聲質問“如今宵禁,車上何人?”
趙策掀開車簾,看了一眼。
是五城兵馬司的人。
他們負責京城宵禁的巡邏與治安等,此前在幾次和朱厚照夜歸時,也是見過的。
駕車的許方趕緊跳了下來,對著巡查的士兵們拱了拱手。
“幾位大哥,我家老爺乃是定西侯,也是金科狀元。”
“今日受陛下召見,進宮獻謝表。”
“因著留在宮中耽誤了些時間,才會無意闖了宵禁。”
五城兵馬司的人聽說裡麵的人正是趙策,帶頭的人也趕緊對著許方拱了拱手。
“原來是侯爺。”
“我等也是執行公務,若有衝撞之處,還請勿怪。”
說完後,便揮了揮手,放行了趙策家的馬車。
馬車走後,旁邊一個士兵有些不解道“老大,這定西侯剛剛六元及第,進宮被陛下留在現在,怎麼沒有像以往一般,有錦衣衛與內侍護行?”
之前趙策被皇帝留在宮裡晚了的時候,皇帝是專門派了錦衣衛打頭,送他回府的。
今日卻隻得一輛孤零零的馬車。
難不成這人剛剛六元及第,便失了恩寵?
一旁的另一個人接腔道“這明顯不可能是剛從宮裡回來。”
“估摸著今日他得了狀元,去哪裡喝花酒了罷?”
帶頭的人擺擺手“勿要胡言亂語。”
“走吧,繼續巡邏。”
幾人閉了嘴,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
趙策回到家後,先沐浴淨身,全身都洗的乾乾淨淨的,才出現在房間裡。
蘇彩兒剛把女兒哄睡著,趙策和她說了劉大夏生病,自己在劉府給他治病拖到現在的事情。
蘇彩兒有些擔心道“夫君留到這個時候,劉公的病是不是很重?”
趙策笑道“不算重,隻是有些難治。”
“不過還好我們有特效藥,隻要吃過就好了。”
蘇彩兒這才放下心來。
“劉公這般大年紀了,看來好了也要難受一陣子了。”
“對了,夫君。”
“劉公是患了什麼病?”
趙策回道“是一種瘟疫,叫瘧疾。”
“瘟疫?”
蘇彩兒瞪大眼睛。
“怎、怎麼會感染了瘟疫?”
趙策搖搖頭“不知道。”
“聽聞劉公今日一直在宮裡,恐怕他是在宮裡沾上的。”
“他是兵部尚書,來往接待的都是兵部的人呢。”
“恐怕是哪個大營或者衛所前來傳消息的士兵感染上,才會傳給了他。”
想起瘟疫這兩個字,蘇彩兒便不自覺地皺著眉頭。
瘟疫,便意味著要死很多人。
不過想到夫君說他能治的話,蘇彩兒又覺得不用害怕了。
隻是,這麼一來,他們還能如期回去嗎?
“夫君,那我們明日,還出發嗎?”
趙策想了想,說“我給陛下寫一封信,告知他特效藥的事情。”
“如今我手上的藥也不夠,隻能等著吳老爺那邊幫忙尋來更多的藥。”
“隻要藥物足夠,那便問題不大。”
說著,趙策便站了起來。
“我現在去書房。”
“寫了信後,明日一早便讓人拿到劉府去,讓劉大人親手轉交給陛下。”
蘇彩兒也站了起來,跟在趙策旁邊。
“那我去給夫君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