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個勁的躲在押送的錦衣衛身後。
毛子安罵罵咧咧的被押走。
而嚴吏目的麵前,則站著他的頂頭上司與張海等人。
看了這一場鬨劇後,張侍郎突然想起前幾天發生的那些事情。
他問道“此次陛下派來的欽差,究竟是何人?”
“他真的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你動用了私刑?”
一旁的季知府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讓他把事實說出來。
若真的被動了私刑,那他還能給他疏通一下。
王守仁聽了他的話,也有點擔心。
趙策昨天說了要用武的來。
難不成真的對人動了私刑,才撬開了這人的嘴的?
嚴大人伸出自己的手腕,上麵隻有幾道好像被撓出來的小紅痕。
他訥訥道“這、這傷口可算證據?”caso
幾人探頭一看,當即想要翻白眼。
“嚴大人,你這痕跡,莫不是你自己用指甲撓出來的?”
王守仁笑著說道。
一旁押送的錦衣衛,心中得意的看著嚴吏目。
開什麼玩笑?
他們錦衣衛除了精通各種刑罰和審訊手段外,誰還不會一點捆綁的藝術?
就算是真的綁了你,還會讓你留下反告他們的證據不成?
張侍郎無語一笑。
“額”
“這種傷痕若是沒有其他證據,那可不能出言胡亂詆毀欽差。”
“不然就是罪加一等!”
嚴大人慪的要死,又不知道怎麼說。
難不成他跟人家說,欽差對他動刑,就是用了一個水桶,還有一個滴水的器具?
那滴水的器具,甚至多沒滴幾滴水到他身上。
嚴吏目徹底閉了嘴,被錦衣衛押了進去。
他也不再保留。
反正把自己清楚的,不清楚的,全都抖了出來。
有了一個突破口後,其餘人的嘴自然也就好撬開了。
欽差得晚點去見,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審犯人。
看著手中比對過後的供詞,張海眉頭微皺。
當地負責漕運的官員,有一大半參與了此次稅銀被盜的案件。
他們與走私的船隻商定好了章程。
趁著這次的機會,讓朝廷重新廢除海運,改回漕運。
張海其實也早就想通了此事。
他剛到青州後,便隱隱被人告知了稅銀安全的消息。
但對方遲遲不把稅銀拿出來,明顯是要拖延時間。
為了保護稅銀完整,張海也隻能表麵按兵不動。
然而現在不好辦了……
這稅銀被轉移走了。
甚至這些人都不知道被轉移到了哪裡。
要不然趙策來到,隻花了這麼短時間就把事情查了出來,恐怕稅銀要被轉移的更遠!
張海對趙策自然不陌生。
他的頂頭上司劉大夏與趙策家裡的關係很近。
趙策理應與兵部的官員們也親近才對。
然而改漕為海的事情,趙策幾乎得罪了兵部一半的人。
所以張海對趙策這個金科狀元,還是感覺挺複雜的。
看著嚴吏目交代的那些手段,他一時都覺得有些想不通。
就這麼簡單,毫發無傷的就撬開了一個當地經營多年的老油條的嘴?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再看著手中這一長串的名單,其中甚至有些熟人的名字。
張海心中一時感慨。
“牽扯如此之深,又有何用?”
“能被幾個閣老與陛下看重之人,豈是你們這麼簡單就能處理掉的?”
“自掘墳墓罷了。”
“如此一來,豈不是更逼著陛下對整個漕運係統,重新洗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