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小甜妻!
弘治皇帝執政以來,對文官其實是很寬容的。
也是因為他的寬容,所以他與文官之間的關係很好,大部分官員也幫助他更好的治理的國家。
國家不可一日無君。
可君,也不能一日無臣。
龐大的國家機器,是需要底下的人幫助他治理的。
不然隻有他一個皇帝,也做不了什麼事。
所以那些官員,隻要犯下的不是太大的錯誤,他一般都會從輕處理。
可這次。
南直隸稅銀被盜案牽扯出來了不少的人。
其中有不少被牽扯的人,各種上書說是無辜的又或是對於一些官員的判處太重。
求情的人不少,但弘治皇帝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寬厚的網開一麵。
那些求情的奏折,他全部都壓在了一邊,不作回應。
甚至就連內閣幾人,都暗示了他好幾次。
但弘治皇帝都含糊了過去。
如今朱厚照驟然說起這事,弘治皇帝隻覺得好笑。
朱厚照有些愣愣的張了張嘴,“啊?”了一聲。
“父皇你沒有要心軟赦免他們的罪行?”
弘治皇帝無語的伸手敲了敲自己兒子的狗頭。
“所以朕為何要心軟?”
“欽差都派過去了幾個,若是真的有冤屈,他們自會上書與朕說。”
“彆人上書說的什麼,不過都是利益或者感情牽扯使然下的行動罷了。”
“朕還沒老糊塗成這樣。”
弘治皇帝今年才三十多歲,說自己老糊塗,其實也是自嘲。
自從上次感染瘧疾之後,雖然得到了及時的救治。
但他還是覺得身體確實沒有先前好。
這也讓弘治皇帝有了緊迫感。
每日都堅持打太極拳,沒有絲毫的懈怠。
如此堅持下來,雖然身體恢複的不錯,可心態還是不可同日而語。
朱厚照聽到他這話,以為自己父皇生氣了。
耷拉著臉,小心的說“父皇,兒臣不、不是這個意思。”
弘治皇帝也懶得跟他計較這個,直接指了指旁邊的位置。
“坐吧。”
“與朕說說,今日怎麼突然對這事感興趣了?”
朱厚照坐下來,看他臉上確實沒有因為自己的冒失而生氣,才放下了心來。
放下心來後,臉上就帶著慣常笑嘻嘻的表情。
“今日兒臣去找定西侯了。”
“正巧碰上他那邊出了一些小事。”
“嗯?什麼事?”
弘治皇帝有些訝異。
難不成翰林院,還有人敢欺負趙策不成?
朱厚照把剛才那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群翰林們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
“就把那些被牽連官員的名單以及其他文書放到定西侯桌子上,又能做什麼?”
“難不成真的是要定西侯對此愧疚不成?”
弘治皇帝笑了笑。
“自然不是。”
“朕想,他們是想要定西侯出麵,好讓朝廷停止對他們認為是無辜的官員繼續追責。”
朱厚照無語的說道“父皇,兒臣有時候覺得,這些翰林們的想法有些”
他湊近,小聲的嘀咕道“有些奇怪”
弘治皇帝看了他一眼,嗬責道“胡言亂語!”
“這種話若是傳出去,參你的奏折得堆滿朕的桌子了!”
朱厚照雖然不怕彆人參他,但也免得麻煩。
他搖著尾巴賠笑道“兒臣說錯話了。”
“父皇莫惱。”
弘治皇帝見他這樣,也沒什麼好氣的。
拿起一份奏折正要看,又有些好奇的問“既然定西侯他知道了這事,他是如何與你說的?”
這件事,其實說起來,與趙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畢竟下令徹查的人,不是他。
但本來因為漕運的事情,就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
而翰林院那些翰林們,不少都是剛剛科舉完,登上龍門沒幾年的傻白甜。
這種傻白甜,其中不少很有衝勁。
有血性當然是好事,但也很容易煽動。
而且總覺得自己當上了官,就想著要保全這個幫助過他的,保護那個與他家關係好的。
所以才會出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來。
弘治皇帝無意拿這些小事去發作,但他確實有點好奇趙策的反應。
朱厚照老實的回道“定西侯他問兒臣,那些無辜之人,他們真的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