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小甜妻!
朱厚照揮揮衣袖,離開了壽寧侯府。
帶走的東西,也不多。
也就幾箱底下人送來的奇珍異寶,還有一張張鶴齡兩人簽下的欠條。
張鶴齡兩兄弟坐在原地,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一般。
呆呆的看著朱厚照離去的背影,張鶴齡張了張嘴,覺得自己聲音有些沙啞。
“阿弟”
“殿、殿下方才,要我們簽了什麼來著?”
他想要確認,剛剛發生的事情不是假的。
張延齡哭喪著臉,一句話把他從夢境打回了現實。
“哥,小爺他要我們去籌錢,準備買朝廷發行的國債啊。”
張鶴齡哆嗦了一下。
“籌、籌多少來著?”
張延齡擦了擦眼淚“籌個一二百萬兩。”
“不然我們壽寧侯府被彆人家比了下去,陛下要不高興的。”
張鶴齡“嗬嗬”
“我、我肯定是還在做夢。”
這筆銀子,相比剛剛被搬走的那一堆東西,張鶴齡都覺得那些不算什麼了。
他多希望朱厚照搬走那幾箱東西就趕緊走了啊!
張鶴齡突然眼神犀利了起來“狗屁!”
“我們是他的舅舅,籌不到錢,難不成他還能治我們罪不成?”
“不籌!”
“就不籌!”
張延齡剛想讚同的說“是啊是啊”,一下子又頓住了。
他用自己最近聰明了不少的腦袋,想起了剛剛朱厚照走之前說的話。
湊近張鶴齡身邊,張延齡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聽在自己哥耳裡很煩。
“哥,不行啊。”
“殿下剛剛說了,他、他手上有一些證據。”
“都是這麼些年,我們兄弟二人收受底下人賄賂的證據。”
“說是、說是有熱心群眾給朝廷的。”
“他作為外甥,看在阿姐的麵子上,幫著我們壓下來的。”
“如今國朝有難,他就怕自己忙起來,一下子壓不住了啊。”
張鶴齡聽他一通說,有些煩躁的捶了捶椅子扶手。
“什麼證據?”
“我們兄弟二人還怕這些?”
“就算真有事,阿姐”
他說著,後麵的話又有些說不出來了。
誠然。
他們兩個不論做了什麼,肯定能保住性命的。
就怕這事情鬨大後,那些一直看不慣他們的文官們天天彈劾他們。
那些文官都跟瘋狗一樣,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要是爆出那種證據來,肯定要追根追底。
到時候就算他們阿姐是皇後,可能都不能讓完全護著他們。
更何況太子這次上門,本來就是代表陛下上門。
阿姐護不住他們,陛下不願意護的話,那他們兄弟二人不就像過江老鼠一般了?
張鶴齡又頹廢的坐回原位,捂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心臟。
“我們家如今還有多少銀子來著?”
張延齡皺著眉頭,算了算。
“這麼多年,田莊、土地,底下人孝順上來的錢財珠寶等,估摸著能湊出來個幾百萬兩吧”
其實國舅爺算的還是少了。
畢竟底下的人,單是食鹽就孝順了他們上百萬引。
這還隻是幾年的量。
其他東西真算起來,絕對隻有更多。
張鶴齡聽到自己家湊出來之後還有餘錢,也暫時放下了心來。
錢沒了,還可以再掙。
而且這次太子說了,是朝廷打的欠條。
到時候戶部要蓋大印的。
應該不會跑了。
最多利息少一些,隻要能拿回本金就好。
張鶴齡咬咬牙,說道“罷了。”ъitv
“咱們就這麼一個外甥,籌錢去吧!”
“但此事,咱們得讓陛下記我們一個大功才是!”
張延齡點點頭,“是啊是啊!”
看著他哥眼角的淚水,自己也止不住的一陣肉疼。
朱厚照笑嘻嘻的走出了壽寧侯府的大門。
方才搬出來的那幾箱東西,都已經裝上了車。
朱厚照心情頗好的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看了看。
劉瑾懷裡,還抱著那個天字罐。
“小爺,這瓷器拿回東宮擺著?”
朱厚照收回眼光,看著他懷裡抱著的這東西。
他嗤笑了一聲。
“天字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