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政令頒布下來,因為最近的安全事故頻發,所有新起的度假項目都被勒令停止整改。
當初徐眠安刻意與徐幸止作對,開發金榮區的那個項目才剛竣工不久,已經在籌劃著準備開業,沒想到政策突然就改了。
事先他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徐眠安去找了劉局幾次,都沒有辦法疏通關係,當初為了跟徐幸止抗衡,可是將大把的心血都投在這個項目上,倘若再輸給徐幸止,他就真的爬不起來了。
這段時間他焦慮得整日整夜睡不著覺,徐振天還時不時地給他惹麻煩,“大侄兒啊,之前不是說這兩天送你離開的嗎?你怎麼這麼多天都沒動靜呢?天天躲在這個小出租屋裡,我真是躲夠了。”
當時被徐幸止算計,不僅從集團被趕了出來,甚至還麵臨著巨額的賠償和坐牢的風險。
要不是徐眠安提前有預謀,他現在恐怕都已經在牢裡了。
如今的外麵,肯定都在尋找他的下落。
如今他都七十多歲了,以前他從公司裡撈的油水足夠他後半輩子,他無兒無女的,也不計較那麼多了,隻要把他送去國外,安度餘生就夠了。
可徐眠安現在心煩意亂,說話也沒了以前的客氣,道“不是跟你說了嘛,現在還不行還不行,外麵到處都在查你的蹤跡,徐幸止的人天天在我家蹲守,你隻要出現就立馬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我在這兒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了,我實在是待不下去……”
“你還想去哪兒?!你的賬戶都被凍結了你還想去哪兒!還想著出國的美夢呢,徐幸止會放過你嗎?隻要徐幸止還活著,你彆說逃到國外,你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把你抓出來,那麼想走你就去殺了他,殺了他就沒人抓你了!”
“……”
“你以為他隻整你了?他連我都陰,我也要破產了,破產了你知道嗎?你的賬戶凍結了,你怎麼出國,怎麼走?出去給他送人頭嗎?”
本來徐眠安就在氣頭上,徐振生這個時候聯係他,就真的是給他送了個出氣筒,所有的脾氣就全部都撒在他身上。
對麵的徐振生沉默了很久,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走不了了?”
“你以後都走不了了!他徐幸止不顧半點血緣情誼,要把你我都趕儘殺絕。”
說完,也不等徐振生再說些什麼,之間把電話掛斷。
隻跟徐振生通話的這一會兒功夫,就又有幾十條消息發過來,所有的事情都在等著,留下的爛攤子也需要他處理,徐眠安情緒上了頭,砰的一聲,狠狠將手機摔得稀碎。
陶亞鸞端著茶點進來的時候,正好被手機炸起的碎片砸中腳踝,她隻是微微頓了下,又進來把茶點放在桌上。
隨後彎腰將他掃落在地的東西都慢條斯理地撿起來。
之後才拉著徐眠安過去坐下,“吃點東西吧!”
徐眠安麵對陶亞鸞,他態度緩和了很多,搖搖頭,“沒胃口。”
今天的陶亞鸞難得溫柔,“不吃東西,身體搞垮了還怎麼跟他抖。”
“可是我們現在”
“先吃飯。”
“”
沒辦法,徐眠安還是吃了兩口,但是味同嚼蠟。
又道“這件事情肯定跟徐幸止有關,不然怎麼偏偏就他能輕鬆逃過檢查?這事情劉局都事先不知情的。”
“多顯然的事情。”
陶亞鸞給他沏了杯茶,道“背後的人肯定比劉局的勢力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