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還在他懷裡。
司禦霆摟著香香軟軟的小妻子,嗑眸。
心境是隨著相處慢慢轉變的,他也說不清具體哪一刻。
但他依舊清晰地記得,銀輝下,她笑得眉眼彎彎,明明是狡猾的小狐狸,卻乖巧溫順得讓他心軟。
第二日。
曲桐翻個身,就見到司禦霆,不過是在她床上辦公。
電子辦公,並不用擔心發出什麼聲響吵到她。
見她醒來,司禦霆停下手中動作,側頭看了過來。
“殿下,早。”
曲桐打著招呼,坐了起來。
被子從肩頭滑落,露出大片雪白赤裸的肌膚,偶有朵朵粉嫩的痕跡。
曲桐並沒有在意,探身去夠床頭櫃上的戒指。
司禦霆卻被晃得有些口乾舌燥,不動聲色地移回視線。
曲桐將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從裡麵找出新的裙子穿上。
自從上次考試之後,她就將一部分常用物品轉移到了司禦霆給她的戒指裡。
探頭看看了司禦霆的智腦投屏,“殿下很早就開始收集那些證據了?”
“五年前。”司禦霆並未隱瞞,“隻有足夠的罪行,他才能受到應有的懲罰,不過被你提前了。”
曲桐沒想到司禦霆的想法和自己不謀而合。
她明白,資本要遠比自己想象的可怕,很多東西是可以用錢擺平的。
連死刑都可以變死緩,死緩再變無期,最後變成有期。
隻不過她選擇的是截斷藍家的經濟來源,司禦霆選擇的是收集證據以達到數罪並罰。
最終目的都是不讓藍家有資金運作的機會。
中午的時候,斐文星他們過來找她。
關心一番之後,成耀感歎:“藍家這次鬨出這麼大的事情,明晚的慈善晚宴還舉不舉辦都不知道。”
“怎麼辦?和藍星睿的喪事一起辦?”斐文星毒舌嘲諷。
大家都這麼認為,隻有曲桐持不同意見:“辦還是要辦的。”
不然錢哪裡來?
雖然是慈善晚會,藍家拿出來拍賣的藥劑和珍寶,50會捐給愛心慈善機構,但不是還剩50嗎?
名利場下的暗中送禮就更不用說了。
“管他辦不辦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去。”斐文星無所謂地擺擺手。
斐文星他們下午還有課,隻有許安留了下來。
曲桐讓玄平他們先退下,給許安添了一杯桂花紅茶。
許安看著茶水有些發呆。
曲桐端著杯子向後仰靠在椅背上,聲音清閒:“你有問題想問我?”
許安沉默良久,才艱難地開口:“君梨是你的本名嗎?”
“算是吧。”曲桐回答得很平靜,並沒有太大意外。
或許許安早有猜測,隻是最近才敢確定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許安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心情,很亂。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出第二個問題:“能告訴我妹妹是怎麼走的嗎?”
曲桐挑眉:“你不懷疑你妹妹是我害死的?”
許安看著麵前和妹妹同樣麵孔卻完全不一樣的靈魂,搖頭。
他從未懷疑。
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用對自己這麼好的,她並不欠自己什麼。
“提前精神暴動,沒撐過去。”
曲桐巧妙地換了個說法。
逝者已逝,不想許安愧疚一輩子。
原主應該也不想許安覺得是他沒給夠星幣吧。
許安沒有錯,他在學校的處境已經夠艱難了。
藥劑漲價,亮哥也沒錯,他隻是正常做生意。
甚至李坤他們也和原主的死沒關係,即使他們不搶星幣,原主一樣會精神暴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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