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為什麼要住手啊？不是你說的，想要融合嗎？你看，你的那些融合體，和硫酸融合的多好啊！它們已經融為一體，再也不會分開啦！”江萊笑眯眯地說道。
老人……
你管這叫融合是嗎？！
“啊啊啊！蒼天啊！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居然這樣欺負我一個老頭子！你這是斷絕我的生路，讓我去死啊！”
老頭一邊說著，一邊控製著藤蔓，朝著江萊攻擊過來。
“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當然，你現在也走不了路了……”
“可是這麼見多識廣的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壞，還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你剝奪彆人的壽命，生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把自己的長壽建築在彆人的死亡上麵。”
“你以為，你真的能夠得到長生嗎？”
江萊一邊回懟，一邊披荊斬棘地靠近老頭，想了想，沒舍得把寶貴的淚的真言，浪費在這個行將就木，奄奄一息的瘋老頭身上。
小愛之前提醒過她，這個勉強維持著人形的老頭，其實已經不能算作是人類了。
當他決定以那種奇葩的方法去屠戮生命，維持自己的生機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是人了。
不管是從生理還是心理的角度，都不是。
“你覺得長生是什麼？”江萊質問。
“長生，最起碼會讓你麵色紅潤，精神飽滿。而不是以這種邪術妖法奪取彆人的生機，把自己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覺得，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你真的能夠獲得長生嗎？”
她聲音裡麵的悲憫，成功讓老頭愣住。
他不得不承認江萊說的有道理。
但是這樣的自我懷疑，無疑否定了他之前為了達到目的而付出的一切努力，更打碎了他企圖獲得長生的美夢。
所以，他變得瘋狂，憤怒，歇斯底裡。
“啊啊啊！你在騙我……我要殺了你！”
“且不說你殺不了我。對比讓你變成了這樣的古玉和殘卷，你覺得誰在欺騙你，利用你？你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這樣，難道你還要繼續執迷不悟嗎？”
江萊歎息了一聲，“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我本來能夠讓你獲得永生，但卻不能了……”
老頭愣了一下，眼睛裡麵燃燒起了熊熊的求生欲望。
“你是說……你能夠讓我獲得長生嗎？”
他顫抖著聲音問道。
“長生？不。像你這樣的人，應該追求永生……”
江萊那雙沒有聚焦的眼睛，四十五度角望著天花板，歎息道“但是你如果繼續耽誤時間，說不定永生的機會就沒有了呢。”
“魯迅先生說過，機會隻垂青於有準備的人。這麼經典的名言，你沒有聽說過嗎？”
“那我該怎麼做，才能獲得永生？”
老頭打量著江萊，貪婪地問道。
“先去地宮，然後我會告訴你的……”江萊說道。
“可是……地宮裡麵恐怕很危險……”
獲得永生確實足夠誘人。
但是他也要有命去接受神的恩賜啊！
“嗬，你是在懷疑能夠接受d35到d44號融合體的人的實力嗎？”江萊冷哼一聲，嘲諷道。